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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许家,她先去了爷爷奶奶那里。爷爷正在午休,奶奶和李妈两个人在厅内聊天。
窗外结了一层冰花,还有红红的窗纸贴在上面,显得有一丝暖意。
她想起她的阿婆曾经也教过她如何剪纸,可她手笨,只会剪个四不像的小兔子。
“南山?”屋里的奶奶叫她。
南山答应着,进了屋。
“你这孩子,回来了在外傻站着干什么,也不进来。”奶奶嘟嘟囔囔地说她。
南山没解释,挽着奶奶的手坐了下来。
“奶奶,你瞧,我给你带的礼物。”南山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盒子,递到奶奶面前。
奶奶虽然骂骂咧咧地念叨她乱花钱,但还是满心欢喜地接了过来。
是一条红色的羊毛袜。
“我记得您一直说冬天总是冻脚。”
“就你记得住。”奶奶感慨了一声,她这小孙女总是最懂事贴心的那个。
“这是爷爷的。”南山又把一副笔墨拿了出来。
“还是南山小姐最知道老爷子喜欢什么了。”旁边的李妈笑着夸赞到。
“李妈,您的礼物我给了李叔,您回去就知道了。”南山笑着给李妈眨眼睛。
“哎呦呦,还给我这老妈子买什么礼物啊。”
“南山记着你,你就收下。”奶奶笑呵呵地说。
“那我可谢谢南山了。”
“没事的,李妈,本就没什么。”
没一时儿,李妈突然想到厨房还有事要做,就走了。
奶奶看着面前的南山。
越来越好看了,姣好的面容,那双杏仁眼和远山眉,好似绿水青黛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怎么还是那么瘦啊?”还是忍不住数落她。
“奶奶,我还胖了呢。”
“胖什么,回头我让李妈给你炖些补汤,你好好养养。”
南山只能无奈地点头说好。
“回来了?”
爷爷许明成在房间里醒过来,听到南山的声音,走了出来。
“嗯。”南山低下了头。
“你看看你,刚醒来就板着一张脸,跟老二似的,把南山吓着了。”奶奶瞪了他一眼,“亏南山还从苏城给你带了一副笔墨。”
“知道了,知道了。”爷爷不耐烦地说着,坐了下来,拿起那副笔墨,果然是好货,他这小孙女就是很懂他。
虽然心里喜欢,可他还是没怎么表现出来,又觉得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问:“你哥他今天回来吗?”
“嗯,他念着李妈的腊八粥呢。”之欢在她下飞机时给她发微信说让她给他留着腊八粥,不要都被她吃光了。
“哦,这孩子怎么永远长不大似的。”爷爷自言自语着。
南山心想可不是。
她十五岁刚回来,之欢对她嗤之以鼻,曾经还故意好几次让她出糗。
南山也不说,还是叫他哥哥,还是每次在他欺负她时都不反抗。渐渐的之欢觉得没趣,却在看到别人欺负她时又忍不住护着一护。
这大概就是护犊子心理吧。
南山刚在京津入学时,有一个女同学说南山抢了她的男朋友,所以伺机报复,将她锁在了学校的体育器材室里。
她给他打电话。
那时他正和一帮朋友在外面鬼混,看到她给他打电话想都没想就给挂了。
南山也真的就再没给他打过。
大概是晚上十一点,他去了一趟卫生间,翻开手机,想到她,就拨了过去。
“怎么了啊?”之欢不耐烦地问。
“哥,我……”
电话那旁的南山声音有些微弱,之欢听不真切,他暴脾气又上来了,“许南山,有屁快放!”
“我被锁住了。”
“什么?”
“我被同学锁在学校体育器材室了。”
“……”之欢一下子没了声音。
“哥?”南山又叫了一声,“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手机快没电了……”
“许南山,你是傻逼吗?!”之欢骂了她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她真的是他妹妹?
这么没用?
南山刚来时,他就知道这个妹妹是父亲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大家族这种事情他从小看得多了,轮到他只是觉得讽刺。
原来儿时崇拜过的父亲也曾背叛过家庭,可是他又明了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最多算相敬如宾罢了,都是商政联姻,维持的只不过是表面的和谐而已。
其实内里早就烂透了。
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