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陆扬的手僵在半空，然后以平常的气说：“桌上有笔，你帮我标注一下。”

程陆扬径直从笔筒里拿了只笔来，简短地命令：“标注。”

然后秦真就等着拿设计图，坐在办公室里，顺便把欧那边送来的客文件给程陆扬报备一下。

不待程陆扬反应，秦真又继续兀自说笑：“说起来我早就想问你了，那么灿烂鲜艳的衣服就你敢往外穿，每天照镜的时候也不怕闪瞎自己的睛？虽说你穿起来也很好看，但难免太招摇过市，叫人以为你是内心缺彩，不然嘛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枝招展的？活像是生怕别人不知你对彩有超辨识能力——”

她试着揣测程陆扬的心意，于是开问他：“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得——”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

程陆扬瞥她一，“不多，刚好买得起几百万个你。”

☆、第16章

秦真觉得奇怪，抬看他，却发现他的脸沉沉的，只得接过笔来耐心标注。扫了他上穿的橘红休闲服，她还颇有闲心地开了个玩笑：“总监你今天穿得真风，普通人都不敢把这颜往外穿呢，简直闪瞎。”

“去！”再一次，程陆扬一字一句地对她说，目光冷冽得像是刀一样。

“啊？”她还在低标注，随笑，“橘红啊，你又不是不知。穿着这衣服去，除非是傻不啦叽的盲，不然谁看到这颜都会笑你风又调。”

可是还不容她提问，对方已然指着门的方向，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麻烦你，立刻去！”

“我只是开玩笑而——”

秦真觉得莫名其妙。

“程总监——”她已经熟稔到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他发问了。

“去！”

有一天拿了好几个文件袋来，为了区分型，颜各不相同。她把文件袋递过去，解释说：“红的是一百平米以内，蓝是一百到一百五，绿是一百五到两百。”

程陆扬很快问：“什么颜？”

她敲敲门，以一副老熟人的语气问他：“哟，总监大人又在加班了，今儿又赚了几百万啊？”

“……”

秦真才刚写完最后一笔，闻言笔尖一顿，顿时在纸上染了一个黑漆漆的小圆。她诧异地抬起来，却见程陆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黑漆漆的珠里盛满怒意。

经常是她走到走廊上时都能看见程陆扬在办公室里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间或移动鼠标修改些什么，十分辛苦地在加班。

这已经算是非常客气的言辞了，可是被程陆扬以这样的姿态说来，效果不亚于一个字：！

寓竣工，程陆扬更是忙得不可开，秦真来取设计图的时间也改成了晚上。

秦真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顺序，“红的是一百平米以内，蓝是一百到一百五，绿是一百五到两百。我觉得这个好记的，没必要标注。”

程陆扬的脸骤然变了，忽然打断她的话，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