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他也就是应总监的要求给她打的这个电话罢了，但话到嘴边又顿住了，变成了下一句，“我也就是担心你不明就里地被驾校骗了。”

这一弯腰可不得了，方凯的睛都直了——那个坐在秦真后背对他们的人怎么长得这么像他家总监？

方凯一愣，以为她对总监有意思了，心里咯噔一下，“三十了，还没对象，怎么，你……”

方凯顿时脸一红，“不会不会，他的取向还是很正常的。”

“……还有啊，他对我的需要程度已经超过地球上的任何了。且不说门坐车要我接送，哪怕是伸手就能拿到的文件夹也非得打个电话让我亲自去拿，还有一次要送他家本命年的小侄女红内，他居然着我去买！我这是打着助理的旗号保姆的工作。幸好我是个男的，不然恐怕连三陪这事情也得包了……”

“但她这人刀嘴豆腐心，我知她还是很关心我的。”秦真和他了杯啤酒，神亮晶晶的，颇有万事解决后郁气一空的快心情。

但隔着一张桌的距离，他看见秦真毫无隔阂地对他笑着，白净好看的面庞因为气而染上了淡淡的红，睛也汪汪的，又黑又亮……不知怎么回事，他就十分心虚地低下去，选择了不解释。

秦真朗地笑了，“方助理你心好，不像你们那黑心总监，当时我想分期付款来着，想着他是有钱人，肯定不会跟我计较时间问题，结果他理都不理我，扭就走人，活像是多跟我说一句都脏了他的嘴。”

“别瞎想，我就想说，既然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怎么知他会不会找你当三陪？”秦真说得很蓄。

正手脚冰凉时，那个男人缓缓转过来，测测地对他勾一笑，“真巧啊，方助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方凯已经完全放开了，笑着和秦真一起吐槽自己的领导。

秦真笑得前仰后合，搁下筷说：“你们总监今年多大啦？有对象了没？”

方凯清楚他家总监的嘴脸有多万恶，但心其实还是好的，不然也不会让他提醒秦真修理费该由驾校承担的事情。

她动作幅度略大，一不小心把筷给扫到地上去了，于是又略带歉意地放下杯，弯腰去地上捡。

“知人知面不知心。”秦真又端起啤酒，“来来来，一杯，祝你一帆风顺，不受黑心总监的心理荼毒和折磨！”

秦真说刘珍珠女士有时候会在办公室里抠脚趾，扣完脚趾再挖鼻屎，呛得方凯一噎在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秦真也终于把筷捡起来了，回过来看

“……说实话我真不理解他的欣赏平是如何成长到今天这奇葩程度的，有一个星期他连着穿了橘红的西服、天蓝的休闲服还有绿的球服，楼下的一群粉丝给他起了个名字——彩虹之，于是每次走在他后面，我都忍不住想丝袜在脸上……”

方凯觉得既然她这么率真坦诚，他也不好藏着掖着装君，于是也一气喝了杯啤酒，开始吐槽自家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