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真是个疯。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愣怔地朝无相所看的方向望去，那里明明没有人，可你却隐隐听到了唐玉的声音。

你发现无相有些不一样了。

无相察觉了你的迟疑，中闪过了然，忽然抬手，将结界撤了去。

“这是你来找我的原因？”无相问你。

抬起，你看见一张俊冷淡的面孔。

除了想知过去的发生的事，你只是还想见见他，或者说见见那晚突然现，又突然消失的少年。

“我……”

见你沉默，他又说：“我以为你与他相得很好。”

相比从前的冷漠锐利，现在的他变得十分平和，周散发着沉静庄严的气息，有让你不敢与他对视的威严。

过去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你都知晓了，可你的记忆里却只有与唐玉相的这几日。

你听见了你们三人惨烈的死亡。

他在叫你的名字。

你从他的中听到了你曾经的一生。

“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走。”无相对你说，“你是鬼，本不该在人间徘徊。”

是，也不全是。

他一路沉默，对刚才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察觉到你在寻我，便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轻声问：“去哪里？”

他没有避讳与你曾经的弟情谊，也没有遮掩你与迦桑所发生的一切。

“我可以告诉你。”无相会意。

你仰看着他，问：“那，晏休呢？”

将你放在床上后，他为你脱了鞋，脱了衣裳，当他要将你上最后一件贴的小衣往下扯时，你住了他的手。

你着衣角。

你知他中所指的是唐玉，抿了抿，说：“我想知过去发生了什么，可唐玉不告诉我……”

唐玉将你带回了院。

你心中弥漫过一丝酸楚，迟迟说不话，最后问：“今后还能看见你吗？”

从越析王的一个天里，你的弟弟晏休生开始，无相将过去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那你呢？”

去十塔，去彻底清净的地方。

忽然，某一忽然响起震动之声，无相抬朝某看了片刻，说：“他在找你。”

他带走了你手中的木簪。

“天下之事尽在我中，我却并不一定会再现了。”

“你送给他一块六玉，他以只走过十八层地狱为代价，从地狱爬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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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不是假的，他的恐惧也不是假的。

你忽然发现自己的腹不痛了，唐玉的声音也消失了，一时间天地都归于寂寥，你好像了一个单独的空间里。

要跟离开他吗？

他也垂眸看着你，声音平淡：“他是过去我，他已经有了去。”

“他……为什么还能回到人间。”你觉自己的嗓涩到发疼。

要离开吗？

你看见唐玉站在不远，双通红。他看见你了，也看见了你边的无相，脸上闪过恼怒，飞冲过来，就要与无相打起来。

“地狱有一十塔，地藏菩萨在那里修行，她会愿意收下你。”

你看向他。

“别脱了。”你小声地说，声音里带着哀求。

“……无相？”

你垂眸，面无表情地听着，指尖却在颤抖。

无相却瞬间隐去了形，只在你耳边留下一句话。

“我有自己的去。”无相说。

话堵在咙中，迟迟说不来。

“是非难断，因果难消，终究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