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了唐玉，脸上情的笑容：“您来了，老刘正在楼上等您呢，哎，这是秦小吧，也一起上楼吧，唐长订的衣服也好啦。”

“是呀。”佳为你整理着裙角，“唐长说过几天要跟秦小摆酒席，专门订的这裙呢。”

你随着老板娘佳去了隔房间。

你没想到老板娘认得你，也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心里清楚，他从无相那里把你抢过来，又说喜你，又总在床上你，多算是个见起意，哪可能在这几天里就有多的情呢？要么是他在说胡话，要么是你和他从前认识……可唐玉说你们从前并不认识。

“秦小长得漂亮，穿这衣服好看，尺寸也恰恰好合适。”佳透过镜看你，笑着说。

唐玉带你上了楼，一个着金链的光正坐在一个木桌上用放大镜看着什么，见你们来了，连忙起迎接。

实际上你并没有睡着，听着唐玉沉稳的心声，你总想到他在门前问你的问题。

唐玉蓦地笑了。

“我为你订了几衣服，你跟佳去房间里试试，我跟刘老板有些事情要说。”唐玉对你说。

唐玉好像不想跟你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反问你：“那你呢？”

这是一家制衣店，着卷发，形微胖的老板娘坐在收银台后面看着电视织衣，见有人来了，赶放下手中的东西招呼客人。

“我……”你看着他，顿了顿才缓缓说：“我不是说了，一个人不会上刚刚认识的人。”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一片闹的集市。

“今儿是赶集的日，城里好多门店都活动呢。”

“对面……对面住着什么人？”

“秦小，怎么了，你脸不太好，是冷了吗？”

是无相。

你没吱声，他抬看着你，黑漆漆的瞳孔里映着你的面容。

那人忽然侧过脸，目光看向你的方向。他眉间神情平淡，却平白透着一冷意，叫你如坠冰窟。

可当你再定睛一看，无相却不见了

你跟唐玉坐在小面包车里，车上还坐着村里其他的年轻人，大家闹闹地聊着天，你一边听着，一边靠在唐玉的膛上打瞌睡。

你站在镜前，瞧着穿了新衣服的自己。

你权当他说胡话。

你觉得有些奇怪——这衣服实在像是遵循某旧俗而定制的，可你是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唐玉也是一个孤儿，哪里来的旧俗要遵守？

“…….还行吧。”你小声说，“你……这几天对我好的。”

可不知为什么，你心里平白有些失落。

佳瞧你忽然变了脸，还以为是窗外风太冷了，连忙拉起了窗。

“看中的衣服都可以试试——唐长？”

佳愣了愣，说：“对面没住人呀，那房空了好些年了！”

“那你喜我么？”

你正想得神，忽然觉有一视线在看你，你猛地转看向窗外，见到隔了一条街的对面楼层有一扇窗打开了，窗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这条裙是喜庆的红，是一条婚裙，虽然是现代的款式，衣角却绣着繁复的黑暗纹，像是某个族群的专属图案。

你问佳：“这是唐玉订的？”

你也彻底不困了，唐玉拉着你下车，熟门熟路地走到东南角的一家门店里。

他过去行事作风总成熟得不像个少年人，可前这一笑，却净开朗，透几分少年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