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从你后抱着你，所以你没看见他的神变了又变，只觉得他抱着你的力变大了。

你被得舒服，索靠在他怀里不动了，鼻尖闻见他从外带来的冷意，思绪也变得断断续续的，转而提起了刚才的梦，“我又了个梦。”

唐玉抚摸着少女乌黑的长发。

你觉到唐玉在你腰上的手顿了顿，“什么梦？”

婶婶说：“小唐也白，俩人都好看，以后你们生娃儿，那得多好看呀。”

唐玉是凌晨回来的，了院，屋里还亮着灯，一推开门，少女穿着个大红的棉袄，趴在炕桌上睡着了，玉白的小脸被鲜亮的红袄衬得像白瓷一般丽又脆弱。

三婶瞧了你好几，笑眯眯地说：“这姑娘可俊呢，穿这红袄好看，这小脸儿白的。”

刚刚睁开，视线还有些朦胧。你看见唐玉站在门看着你，又好像在走神。

“不是说困了就先睡么。”他轻声说。

你一次穿这么鲜艳的衣服，厚厚的棉袄将你裹得像个粽，桃顺势往你手里了个温的烤红薯。

唐玉回过神来，走屋关上门，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后，上床抱住了你，也没脱你的衣服，伸手在你的腰际。

那时，他一开始只是喜她的懂事而已。

“唐玉？”你发觉他有些沉默，“什么事了吗？”

“我是想等你......”

你又了个梦。或许是因为婶婶说唐玉要你他媳妇儿，你模模糊糊梦见一个挑的少年影，一喜服，看样竟是古时候的婚服。你也是一喜服，坐在床榻上。他伸手屈指，轻轻抵住了你的下，要你抬看他。

他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安静无声的温柔渗了他的骨血，使他从喜成了贪恋。是他发觉得太晚，以至于他走了太久的歧路，差一些就要永远失去这份温柔了。

唐玉察觉到你还有话说，没有吱声，而是等你继续说下去。

“拿着，边吃边手。”

过去的记忆，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不需要再想起了。

“我梦见一个人，那人跟你长得真像，穿着喜服，拿着金钩，要钩我的盖。不过还好是梦，真不知什么人穿着喜服，腰间还要带着匕首……”

桌上的台灯亮着昏黄的光，有一些像烛火，一瞬间将他的记忆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的过去里，他记得她也总是这样在殿中等他，一直等到夜，直到趴在桌上睡着。

婶婶又说：“生娃儿呀，小唐不是在准备摆酒席了吗？他昨儿个来我家跟我儿专程打招呼，去城里要给他看看酒啊，炮仗啊，喜字儿啥的。”

他不会让她想起来的。

在桌上趴久了，腰有些酸疼，你隔着棉衣了后腰，发现这衣服实在太厚，用了力气也传不到腰。

“…….没事。”唐玉顿了顿，“我今天找到了安魂的草药，等下我去熬一碗。你喝了……就再也不会这些梦了。”

你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睡着了。

本来你惦记着婶婶的话，想等唐玉回来问问，可没想到这炕上太，袄又裹得你舒服，你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手劲儿大，恰恰好在你腰酸的地方。

“来，赶穿上，和得很。”

“唐玉？”你叫了他一声，坐直了。

直到一阵冷风着你脸，把你从睡梦中拉扯来。

你茫然地说：“什么？”

他站在门看见这一幕，忽然怔住了。

这梦跟真的似的，就连梦中的你都能受到那忐忑而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