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的脸庞上着怜。唐玉忽然意识到，她当下正作为一个天女，像超度所有恶鬼一样，开始慈悲地度化他。

唐玉愣怔地看着前的少女。

你睫颤抖，抬看向他。

唐玉里还盛着泪，却重新带上了笑意。

“......这并不是我是否消气的问题。”

此刻唐玉有些狼狈，发了几丝，苍白的面容带着憔悴，他哀求着你。

他却理所当然地说，“你在我面前，我怎么忍得了？”

在你记忆里，他永远在上，掌控一切。你从没见过他这样卑微地求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什么？”唐玉耐心地问你，“我知我以前……得很不好，我听你的，好不好？你先解开锁。”

这就好像你心中有一杆秤，谁欠谁的，如何还如何解，你终于理得清清楚楚，也这么了，大家各归其位，孽缘到此为止。可他们两个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叹了气，纵向他飞去，双手捧起他的脸，为他去了泪。

“我们在那日就已了断。”你对他说。

“......”你纠结一会儿，小声说：“先不解开。”

唐玉黑漆漆的瞳孔盯着沉默的你，又说，“你把这东西解开，我还没给你清洗。”

你有些不明白他的执着，忍不住问：“我那日杀了你，你不生气吗？”

他本就生得漂亮，此刻求着你，里落下了泪来，实在是可怜极了。你心中忽然泛起一丝隐晦的酸涩，可你也说不清楚这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

“莫陷痴妄。”你轻声说。

随后，你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他在求你回去，他在哭泣，他在挣扎，要摆脱藤条的束缚。

他见你飞走，声音忽然就放了，近乎哀求地对你说：“别走，求求你，别走。”

“我很疼，蓁蓁，我很疼，你过来抱抱我好吗？”

可他没来得及再对你说些什么，就见你右手掌心朝向他，指尖微微内缚，了个施予印，随后有梵光甘滴在他的眉心，一片清凉宁静在他心开。

“怎么才算了断？杀了我就算了断吗？秦蓁——”

唐玉双发红，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唐玉愣了一下，你以为他要生气，可没想到他只是抿了抿，说：“很疼，我很疼。”

你垂看着脚尖。

你低，目光落在他被穿透的上，伤不是鲜血，而是开了一片黑如岩浆一般的东西。你心想，他刚才的断手，果然是在诓骗你。

“不要叫我秦蓁了！”你打断了他，“那只是我上一世的名字，是我曾为你妻的名字。现在我既不叫秦蓁，也不是你的妻。我们没有瓜葛了。”

可你最终没有回看一，而是循着光亮之飞走了。

唐玉声音平静：“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我不生气。”他平静地说，“你消气了吗？”

你又不说话了，心里有怪异的觉，这觉在你面对无相时也现过。

你忽然觉得嗓有些涩，却还是说：“我们已经了断了。”

他忽然安静下来，只是直直地看着你。

你见他稍微平静下来，便放开他，踩着金莲飞远了。

你瞪着他，“我本来也不要跟你的。”

唐玉被你这句话激得近乎暴怒，他脖颈上青冒起，你害怕地退后了几步，踩着金莲飞远几米。

你忽然觉得骨里泛着烈的意，就好像他的血磨在你的骨上一样。

无表情地盯着你几秒，察觉你确实是真的不知，于是说：“把这东西解开。”

这一回，你找到了。

可这不是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