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受苦受难才是。

“王妃殿下，外来了妙目寺的大和尚。”

你闭了闭，一大的、穿越生死的倦怠笼罩着你。

你抬看向门，一个灰袍和尚站在那，他容貌普通，却自有一沉着威严。

如今重来一次，这场惨烈的算计却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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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蝴蝶轻巧地落在了朝上，扇动着漂亮的翅膀。

忽然，外走来一个侍从。

迦桑狠毒，晏休——他也不再无辜。

琴罗将手覆在你的额，舒了一气，“没那么了。”

可是......

你依稀记得过去那一次，你醒来后便发了疯似的要找晏休。

你的寝殿总是这样，无论外兵荒，哭声连天，这里总是安然静谧。就连迦桑杀了人后，也会将血气洗净再来见你。

放在里很，放在心上很轻，生死都随他的意。

“......不睡了。”你试图支起，琴罗赶忙将你扶了起来。

这是他给你造的一方迷梦。

琴罗以为你担心迦桑，还要继续说一下他的情况，没想到你打断了她，转而说，“我想去前院里坐一坐。”

“我见您，亦觉得如见故人。”大和尚笑笑。

“我的睛还在…..”你喃喃。

你记得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和尚，却觉得他十分熟，不由得站起了，“这位师父，我们从前是否见过？”

“晏休呢？”你顿了顿，又问“迦桑……殿下在哪里？”

迦桑不知怎的一天天非要牢牢看你，他竟然怨你惦记晏休，要你不许再想他。

琴罗命人将椅搬到树下，又垫上了垫，让你舒舒服服地坐着。

琴罗顿了顿，说得委婉。

你骂他，和他纠缠，在他怀里痛哭，哭得昏死过去，又挣扎着从噩梦醒来。

“公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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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摇摇，仿佛在自言自语。

“王妃殿下。”和尚拈着佛珠，对你微微一笑。

"从前，我总是装聋作哑。"你轻声说，“好像装作看不见，便能不知迦桑殿下从不把他人当作人。”

你讶异地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可这痛苦是在折磨得你受不了，你忍不住虚弱地，“我的睛……疼…..”

“苦厄相追，如何能断呢？”

“我从前不知那人受的刑有多痛，便只觉得可怕吓人罢了。”

你之于迦桑，就像那只蝴蝶。

你喃喃。

琴罗心疼地说，“您好好的呢，别多想啊，再睡睡。”

“是四个不知哪来的和尚送您回来的。”

“那一日，文家闯来的那个人，就是死在这里。”

——————

你凝视着那只蝴蝶。

你双手叠，静静看着院里的景象，目光由远及近，最后落在了你的脚尖上。

你看了看窗外，问，“我怎么回来的？”

“我以为自己是他的妻，便可得到一些优待，但左右对他而言，我终究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琴罗为你斟茶的手一顿，连忙说，“不愉快的事，您不要放在心上。”

当下正是午后，光温柔，和风拂，朝还开着，一切平静得不真实。

琴罗笑笑，“自然是吓人，我也了许多天噩梦呢。”

“我今日打坐之中，顿有所，思及我那位故人，便寻路散心来到此，恰巧听闻您发诘问，不由想到我那故人也曾有此疑问。或许您与佛有缘啊。”

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喃喃，“不，我现在知那究竟有多痛了，只觉得他可怜。”

“那四个妙目寺的和尚说，殿下和您都需要静养，内大臣便主让将殿下安置在前廷的内室里了。至于三王殿下…..也被人安置了。”

你听到琴罗的声音，艰难地睁开了。

琴罗吓得脸都白了，“可不能这么说，要惹殿下生气的，无论殿下对其他人如何，他对您总是周到的呀。”

不止是之痛。那个文家人，见自己亲人惨死，又受百般酷刑，心之煎熬，你当时也没想到自己在之后竟然也会尝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