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巫

格根森林內部。

哈斯睜開了眼，一名穿著純白禮服的女孩憤怒的看著他。

「為什麼阻止我？」

「身為序列七的你生物本能還是無法擺脫嗎？」

「這不是你需要想的！你們為什麼都在期望一個連序列、階級、等級之類的都不懂的人？就因為他是諾拉的兒子？」

「對。」

哈斯簡明扼要的回答反而讓女孩張了張嘴。

「為什麼我不是她……」

「戀師癖不是好行為。」

「但是……」

「你應該知道，我做的事情都可怕吧？」

「……我預言到了……我預言到自己被做成了標本，而且還穿著裸露的衣物做著屈辱的動作死去。」女孩顫抖著身體說。

「這就是你要吃到她們的原因？」哈斯皺了皺眉頭。

「對。」

「預言的破解方法很多。」

「那師傅你……」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會在我身邊。」

「什麼意思？」

「我把你做成標本，依照你夢境裡的動作和服飾，一模一樣，但是你不會死亡，而是進入假死，這樣能騙過預言，也能騙過世界。」哈斯拿出一朵血紅無比的花朵。

「……讓我在想想。」女孩身形緩慢的變成霏妖，進入法師學徒的身體裡。

「……無法躲過嗎？但是又如何？」哈斯拿出了一本布滿眼球的書，上面一頁所畫的赫然就是女孩被做成標本的圖畫，然後逐漸扭曲。

「竄改。」不潔之語響起。

＊

昏黃的燭光讓佩琪有些茫然。

「喝下它吧。」與她擁有相似臉龐的女子遞給她一杯物體。

人眼、魔狼的血液、她自己的初潮、愛液、血液、邪蝠的爪子、卡利樹的樹葉，一切都在扭曲著，而杯子卻沒有扭曲。

佩琪喝了下去，她已經喝過了，身為女巫後裔的她在八歲時服用的第一劑魔藥，這讓她晉升成序列九的法師學徒而階級卻還是十，沒有變動的階級讓女巫高層們放棄了她。

只是……沒有變動而已……為什麼？

她很想問，但是她不敢，所以她從家族裡逃離了。

而她們也沒有追殺她的意思。

「夢境……淫夢。」

銀白色的夢境生物搖晃著腦袋。

真知者。

「嗯。」佩琪的背後延伸出蝙蝠的翅膀，殘破的翅膀卻帶美感。

真稀有。

由手臂幻化的魔狼爪子卻停下了銀白野獸面前。

銀白的雙眼直視著她。

「還行。」

還是夢境……

佩琪感受到四肢被冰冷的鐵鍊束縛，快速觀察四周才發現是一個牢房，而且自己還全身赤裸。

這裡是？

「你，有罪。」一名神父打扮的中年男子拿著烙紅的鐵走過來。

佩琪滿臉驚恐，可惡……明明只是夢境而已……只是夢境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烙紅的鐵印在了她的腹部。

「你將贖罪。」神父面無表情的壓緊烙紅的鐵。

這是那個惡魔，佩琪完全無法思考，無盡的劇痛與恐懼席捲了她全身，無法控制的留下大小便，她張開嘴發出劇烈的哀號，淚水與口水在空氣中肆意飛舞，直至神父放下了鐵片。

「哼。」他揮了揮手汙穢全部消失，他拿起了注射劑朝佩琪的脖子上注射。

她只感受到全身異常敏感，被烙紅的鐵片印上詭異符號的腹部正緩緩展開術式。

奴隸術式……

她的雙眼逐漸血紅，詭異的符文浮現。

神父皺了皺眉，他揮舞雙手，詭譎的手勢和汙穢之語瞬間爆發。

「！」佩琪雙眼翻白，她的一切似乎逐漸淡去，而銀白的野獸再次出現在她腳邊。

真知女巫……序列七。淫夢有些不解的說著。

夢境破碎了。

＊

女孩出現在森林遠處，她痛苦的摀著胸口，她的手臂詭異的扭曲變成蝙蝠的爪子，她的雙眼流下血淚，下體蠕動著，似乎有什麼蟲子在裡面肆虐。

而哈斯再次出現，只是一碰肩膀，女孩的異變全數消失。

「居然是……」女孩痛苦的咳出乳白色的蟲子。

「先影響，你剛剛太急躁了。」

「……看來我需要導師將我做成標本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