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他这副样。不认真的时候觉得这个混混很无赖，让人心生讨厌想逃离。可他偶尔认真起来，又，让人心疼。

其实她也不知答案。一直在理和的天平上摇摆不定的问题，她了很多时间去衡量还是没搞清，却先一步被陈黎提了来。

“你为什么要突然跟我说这些？”孟安宁好奇的是这个。

“孟安宁，我不是个好人，和你想要的安宁也隔着万千山。我对你从来都是势在必得，也从来没顾虑过你的受。但昨晚你在我怀里哭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地让你接纳这样的我有太残忍，所以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只说一次，所以你专心儿。”

孟安宁想顺着他的视线看一，脑袋刚微微侧了下，就被他双手桎梏着扳了回来面对着他。

“我已经27岁，年纪比你大很多。或者你从没过男朋友，但我没有你纯情。我有过两个女人，都跟她们上/过床。如果昨晚你没喊停的话，你会是我的第三个女人，当然如果不意外的话，也会是最后一个。”

“不要用这神看我。”他静静凝视她，挑起角，“如果因为别人的过错而让你同情我怜悯我，对我改观，那大可不必。”

陈黎很平静地继续说着，神却是看着她后，脸的神情也开始冷了下来。

该说什么呢？接纳他？不接纳他？

孟安宁第一次见到陈黎用这么认真的神看着她。换以往，她肯定是兴的，总比成日痞里痞气调戏她的好。可现在，她却觉得在这样炽烈的神下，她无所遁形。咙涩，咽了下，还是吐不一个字。

透着凄怆和无尽的无可奈何，更的情绪却又无从探究了。

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孟安宁如获大赦般松一气，瞟他一，往边上走两步看短信。

“我名义上的父亲为了去看望生病的初恋，让我妈妈自己开车去医院检。六个月的，路上了车祸，一尸两命。”陈黎看着她，嘲讽勾。

孟安宁几乎整个都是僵的，她瞪着睛说不话来。愕然，酸涩，慌，无所适从，还有震撼，复杂的情绪挤满心，吞噬着着每一个官。因为他丰富而扎的情史，又因为他突然类似于承诺的告白。

孟安宁心一震，睁大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疼痛更尖锐了些。

孟安宁想回看看是谁，又被陈黎着她的发把她的脑袋给转了回来。

“长久以来你看到的我都是最真实的。长期混迹于犯罪分之中，违法纪的事儿没少，。我不是志得意满很威风的黑大哥，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恶劣的混混，冷血无情。打起架来狠戾凶残，待过的城市里的局我都去蹲过。哦，对了，你说你爸爸过毒是吧？我也过毒，还两次差因为毒过量而丢了命。”

“陈黎。”后有人叫，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孟安宁的心莫名揪了下，动了动想说些什么，还是作罢。

陈黎却不答她，不疾不徐继续自己要说的话。

陈黎看着她，双眸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对那边来回踱步显然在等他的人全然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