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可以过来。不过，”她迟疑了下，“刚刚你带的学生提过好像还会有另一个医生过来面试，用不用等他面试后再决定？”

卫湘和微微惊愕，很快又回过神来。

上课时总是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认真着笔记，提问时回答时总是声音清晰轻缓，与人对视时的神总是柔和礼貌的，却又无法让人觉到亲近。那时候她那个班不乏有那么几个表现对他有兴趣的女生，课堂上故意提问他一些私人问题引起注意，男生起哄，同学嘻嘻哈哈笑作一团，她也只会轻轻牵起角，恬淡得与那份喧闹格格不。

程纪原都这么说了，卫湘和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被这么一反问，卫湘和不免有些窘迫尴尬，她斟酌着缓声解释，“我工作经验只有两年，我是怕过早定下我，会错过对你们而言更合适的人选。”

以免耽误他上班，她又简要咨询了一下明天过来有没有需要注意的事，很快便起离开。

人的记，有时候真是好得奇。程纪原想着，微勾的角有很淡的笑意浮起。

“我们科室最近很缺人手，你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他问。

咀嚼着这两个字，低低笑了：“叫我名字就好了，我也就比你大两三届，一叫老师就显得我上年纪了。”

很熟悉的关系才直呼对方姓名，卫湘和和程纪原并不算熟，甚至在这之前都没说过话，自然不会直接叫他的名字。

“你们专业的系主任都赞不绝的优等生，还在别的医院任过职，资质能差到哪儿去？”程纪原玩笑地勾了下，接过简历随意翻开看了两，合上放到一旁。

但事实是，当时他带的卫湘和那个班级，全班几十名学生，他只记住了她的名字，甚至是只知她的名字。

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自那之后再没有过集的人，没想到乍一看到，他竟然还能准确叫她的名字。

宋父宋母在国内已经待了好些天，国外的生意由不得他们再在国内逗留过长时间。寻思着这次国估计要节才能回来，想在

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没有一丝讶异之，是以为他很好记地记得当时带过的所有学生的名字吧，自认为她也只是其中之一，所以对于他只带过她几节课但是却记得她的名字，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叫老师的话，称呼程医生好像更恰当。”她微微一笑，放下杯，从旁拿起自己带过来的简历递过去：“这是我的简历，你看一下？”

明明不是惹人注目的那女孩，却无端最让他不由自主投去目光。偶然在她们系主任刻意给他看的优等生推荐名单上把她的名字和人对上号，却也没敢在课堂上太明显地表现他对她的注意。

程纪原没送她，坐在位置上定定看她门离开的背影，有些晃神。半晌，角勾了勾，垂下的眸里，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医院既然把这件事情给我，那就是相信我的决定。而我相信我的光。”程纪原看她一脸认真又有些局促，扬笑了。

“不用张，名额不是只有你一个，只要后来的人足够优秀，我依然会录用他，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不相信我有决定权？”程纪原挑眉。

这就算是被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