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說了一次。

「教授，我先走了。」

見她哭，聽她喊。

「漂亮嗎？」

濃稠的夜，膠著了呼，徐丹穎看著對街的人，有一瞬間無法呼。

程尋完最後一菸，刺在菸筒上。「什麼樣？」

他撥了兩三通就沒耐心了，壓熄了手上的菸，語以為他放棄了，卻是改傳訊息。

「也聰明吧，否則兩人說話也累的。」

程尋沒回頭，手指飛快的壓了幾個注音符號，語隱約看見螢幕上的幾個字：「打給我。」

語看著他，指腹夾著用他打火機點燃的菸，火苗繞著紙捲，過分激烈，卻僅留灰燼，「滿心滿都是自己的男人，想跟他在一起，無論什麼事都好，見不到人就想念，分開就不捨，想天天告訴他我愛你。」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就是個傻瓜。」

男人踩著垂臨的夜，聲線寒澀，「上車。」

程尋收起手機瞟了她一，接著摸袋的菸。「不走？」

徐丹穎訝異。

「鄭翔立都跟我說了，妳跟我說實話沒關係，讓我幫妳。」

他很少笑，多數時候都是帶著輕蔑和無謂，愉悅的樣太稀少了，因此語沒能移開，「以前我總好奇，你這樣的人談起戀愛到底是什麼樣。」

他偏頭打量，將袋的打火機扔給了她。

語沒好氣，「確定要我一個一個猜？」

徐丹穎的在下一秒手自陸河陞的掌心用力開，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手會斷，她仰頭，看著逕自穿過馬路而來的男人，後仍有車，他本沒看號誌。

他於徐丹穎而言究竟是誰？

程尋卻說：「現在有點喜歡了。」她太聰明了，難以捉摸。

程尋哼笑一聲，仰頭呼嘴裡的菸。

男人反問：「妳覺得一個女人談起戀愛來，應該是什麼樣？」

「我們學校的？」

陸河陞張還想說什麼時，視線與對面的男人對視，在徐丹穎準備穿過斑馬線時，他忽然扯住她，「別去！」

「是程尋吧，我稍微查過他的事了。他的神狀況不好，國小就有就診紀錄，國中時也曾多次動手傷人、破壞公。他有前科，這樣的人，妳跟著他會有危險。」

「什麼時候開始菸？」

「漂亮。」

「待會還要回醫院，先放個風嘍。」語也從包裡拿菸盒，抖裡頭的菸，「打火機借一下。」

程尋聽著，嘴角微微上揚，眉目邃明亮。

事後，程尋想，他們的關係究竟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

程尋停下腳步，稀薄的路燈披在他勁瘦的背，他驀地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嗯。」

徐丹穎一愣，她不知這些事，怪不得上回修理學長時也是得心應手。

徐丹穎明白他的意思，朝陸河陞頷首，也沒等程尋，橫跨馬路乖順的坐進車內。

「他強迫妳嗎？」

程尋扯著嘴角，「教授，晚安。」

「不是。」

「沒有。」

研討會結束後，語以為自己是最後一個離開視聽教室，卻在外頭的菸區碰上了男人。他瞇著，一手夾著菸，另一手正著通話鍵。

儘將人攥在手裡，依然還是不真實。她偶爾會拿著書坐在窗邊發呆半天，沒有情緒，蒼白飄渺，好似隨時會離他而去，每當這時候程尋便會透過愛來解釋她是存在的。

如此才會知彼此的心裡話和自

語著殘有男人餘溫的打火機，挲幾下，一簇火光在空氣中搖曳，她似笑非笑的說，「你女朋友的時候啊。」

「她怕生。」

「同系？」

見徐丹穎沒有動作，程尋揚眉，「妳要讓他看？」

「我看是你想把人藏起來吧。」

陸河陞察覺她的遲疑。「妳別去！」

陸河陞問，「你和丹穎在往？」

。年紀愈大，愈不敢時間在一些可能得不到回報的事上。」

程尋不置可否。

雖然兩人又要吵架哈哈哈哈哈，但我覺得這是好的開始：））

「不帶來給大家認識一下？」

不遠處，語攥著手機，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徐丹穎看著他，「教授，他在等我。」這輩只有徐林昭為她等門。

語背著手走向他，「跟女朋友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