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熠不自觉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过去的都过去了。”

任熠拿过笔改了两语法问题，还给她：“不错。”

任熠辗转反侧，一晚上胡思想，本睡不着。

吃完早饭，林度帮着收拾了桌，便拿着书本去了后药房。

林都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他又突然冷淡下来，乖乖，将他送到门。

第二天一早，任熠满心的憋闷无发，绕着胡同外跑了好几圈，直到满大汗才回来。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恨情仇呢。

任熠一言不发地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迟疑地开：“你……”

任熠心喜不已，忽然又有些后悔，下午的时候就该放下那么多顾忌，陪她好好游玩才对

任熠狠狠心，若无其事般地问：“你生日什么时候，老二和我都是在夏天，你小羽师是初冬，你呢？”

“怎么了？”林都歪着脑袋疑惑地问，“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毕竟那么好的记忆，如果有了他的缺席，对任熠来说，也是相当大的遗憾。

林都开心地笑起来。

“大师兄，晚安。”

一会儿担心林度真的和自己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一会儿又猜测老到底隐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最亲近的人分享。

林度笑了笑，神地：“从我有记忆以来，住过五个地方，除了孤儿院，还有四个收养的家……可能是我不讨人喜吧，每次好不容等来收养的家，没多久都会被退回，后来年纪大了，也就没

林度抬起，眨了眨茫然地看着他。

“我长这么大，也没过过生日……大师兄，没关系的，你不用这样。”林度笑着安他，“现在的生活，有家，有亲人，有朋友，还能安心上学，我已经很满足了，也很开心，以前那些都不重要了。”

任熠叹了气，起：“玩了一天，累了吧？早休息，我先走了。”

日光正好，林度对照着图册分辨药材，一一在笔记本上记下各自的特征，来加印象。

任回和善地关心了几句林度的学业，任太太也在一旁嘘寒问，活像她才是亲生的，自己倒是捡来的。

任回再滥好人，也不会隔着千里之外对一个毫不起的小乞丐付那么多的心。

任熠不忍再问，倒是林度，许久未曾回想过去，今天打开了话匣，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望。

过去那些让她不堪回首的痛苦，此刻再去回想，竟然觉得遥远到不真实，也好像并没有那么难过了。

林度语气逐渐淡然：“师父收养我之后，就给我办好了，说是为了上学方便……本在师父师母那里收着，我也没看，上登记的生日期我就不清楚了。”

林度被问住了，神微微黯然，低声：“我、我也不知，之前一直居无定所，没有正式，年纪小也没什么关系……”

任熠自动对号座，除了他，谁还被林度当成最亲近的人。

林都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大师兄，我写的怎么样？”

任熠不知味，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周日早上，向来只有他和林度能从被窝里爬起来，赶上和长辈们一起吃早餐。

任熠言又止，想问，又怕戳到她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