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不足十秒，便有电话来。

和投资方约的时间就在今晚，对方好不容易腾一个晚上专程招待他，还早早便告诉他，自己这边安排了怎样正宗的法式大餐，要怎样让他受到纯正的法兰西风情和对双方合作的期待与诚意。

这件事周佳恒自知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前不久岑森和季明舒和好后，岑森还特地问过他，之前是怎么和节目组说的，有没有让节目组剪光季明舒的镜。

“喂？”他稍稍落后一步下接听，可越听，他的脸就越难看。

手机开机后，岑森径直给季明舒打去电话，大概响了三声，季明舒就接起来了。

他如实回答“没有”，他只让节目组改了季明舒和李澈的cp，还有让节目组不要将季明舒作为拍摄重心。

他不知在想什么，停在机场大厅没有再动。

这次有法籍华人富对项目有意，岑远朝特地让岑森亲自面相谈，毕竟未来的南湾开发，还有整个京建都要到他的手里。

所以他听到这消息时，脑都是懵的。

如果他现在转就走赶回帝都，这次合作不必再多抱念想。

“说清楚。”

可他到底是很少接娱乐节目这一块，压就没想过还有鬼剪辑这事情。

电话那一片静默，呼都听不到，只能听到细微的电声。

而且他每天要负责的工作很多，本不可能有时间浏览大量的原始拍摄素材，和最终的成片一一行对比。

周佳恒照例随行差，下飞机，他和岑森说起黎这边的行程安排，手上还不忘给工作电话开机。

过了很久很久，他忽然

输，所以两家一直在不丧失主动权的情况下寻找合意的投资人。

岑森为防节目组误会意思直接剪光季明舒的镜，还曾代他去打声招呼，让季明舒正常镜。

总助本能使周佳恒下意识组织了简的语言，他简短将第二期节目播后季明舒被骂上搜的事情和岑森复述了一遍，又低声：“我现在立刻联系节目组和相关媒撤下新闻。”

他周佳恒跟随岑森多年，一直都小心翼翼从未行将踏错，可就这么个小节目组，竟然让他栽了两回跟，还一回比一回严重。

他也就放心了，没有多嘴多再代。

他的心凉透了，哪还敢想年终奖，现在只想结果了这节目组，再理好网上舆论，最后自个儿在异国他乡找块地先死会儿。

本来是一句话的小事，可他稍稍想远了些，为了不让节目组用力过猛直接从没镜改为重打造，他没有开门见山透季明舒份，而是让节目组先将成片发来看看。

果不其然，周佳恒通完电话，便垂首灰脸汇报：“对不起岑总，夫人参加的节目了问题，抱歉，是我失职。”

周佳恒挑来看了遍，发现节目组并没有误会他的意思，给季明舒来个一剪梅。

只不过岑森这会儿显然没有什么心情置他。

而且季明舒和其他素人设计师镜的频率是相当的，至于表现，中规中矩，很正常。

岑森的手机还在开机中，他看了周佳恒一，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不祥的预。

那会儿季明舒他们组的节目份额还只了小半期，也就是首播那期的前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