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敷衍地应了一声，但还是无法压下心里的不安，她目光复杂地抬看了一二楼那扇闭的房门。

她没看见的是，坐在她对面，女孩儿底划过去淡淡的嘲情绪。

刚要继续说什么的殷传芳愣了下，她有些奇怪地扫视了秦可一遍——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着今天的秦可上，有什么情绪和以往不太一样。

殷传芳：“嫣嫣说你考了一年级的第一名，想不想要什么礼，爸妈买给你作为奖励？”

——

前世无数次，秦汉毅和殷传芳就像刚刚一样，打着问候的旗号，看似关怀备至地问她需不需要什么东西。

她拿起碗筷，一边吃菜一边开：“小可，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还适应吗？”

到餐厅旁洗了手，她坐到秦嫣边的空位上，对面就是殷传芳。殷传芳给她盛了一碗饭，放在她筷旁。

——

如今她实在越来越没信心自己能玩得过秦可，也越来越看不透她本以为无知天真的妹妹淡然的神后面藏着的心思。

“……”

殷传芳没抬，不在意地说：“秦可一直都很听我的话,你放心吧，那个竞赛名额,我会叫她让给你的。赶吃饭吧。”

殷传芳：“那就好。我听嫣嫣说，你们学校的月考成绩下来了？”

会被这样的虚情假意欺骗到的前世的自己，真是不枉最后被坑到那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结局。

“……嗯。”

“没什么想要的，妈。”

秦可：“好的。”

秦可每次都被这“情真意切”的照顾动得不行——她却没想过，殷传芳他们夫妻给秦嫣买东西买礼，从来没问过秦嫣“想不想要”；之所以会问她，不过就是走个程等她一句客气的拒绝便顺利成章地不必她而已。

这一次，属于她的那些东西，不是父母的遗产还是自己的竞赛名额——谁都别想从她这里夺走了。

但是好像一夜之间都变了，所有和秦可有关的事情都开始让她不顺心起来……而这一切，似乎就是从中考志愿那件事起源的。

那嘲不只是冲着秦家父母去的，更多是秦可的自嘲——对前世那个天真痴傻的自己。

殷传芳没看什么异常，也就没再多想。

“坐下吃饭吧，小可。”

所以这次，当秦嫣听到消息说自己原本险而又险地拿到的最后一个数学竞赛名额很有可能被秦可挤掉，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回来向殷传芳求助。

秦嫣攥了手里的筷，无意识地扒了一饭。

以前她也以为自己对秦可看得很透彻，甚至很容易就能把这个傻一样的妹妹玩于掌之中。

秦可筷在空中一停，但很快就被她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嗯，谢谢妈。”

几分钟后，秦可换了一家居服下楼来。

希望一切真能如殷传芳说的这样顺利吧。

……

殷传芳习以为常地了。

秦可眸里的情绪冷了下去。

“小可，我听嫣嫣说，你们数学老师准备为

“……”

秦可神淡淡地开应下。

在一顿晚餐临近末尾，殷传芳放下碗筷，终于提起了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秦可：“嗯，今天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