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闭了一下睛，再睁开时转往山下走。

霍玄慢慢抬手，拉起肖折釉的手，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握在掌心里。

“折釉……”他喊她，声音里带着几许哽咽。

肖折釉生气地冷笑了一声：“我这辈最屈辱的时候就是你把我压在下的时候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只要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纵使喜，我肖折釉也不可能接受你！”

肖折釉望着霍玄血丝弥漫的睛，只一，她所有的气势瞬息之间委顿下去。

尤其是肖折釉的睛，霍玄如今只要望着肖折釉的睛就会莫名其妙想起盛令澜。看着肖折釉睛里的难过，他就会想起盛令澜哭的样。

“不给！”肖折釉回自己的手，恼怒地别开脸，“谁稀罕！”

霍玄慢慢抬起。

那个时候霍玄跪在夹跪拜的人群里，远远望着她发怒的样。她发怒的时候睛里有光，明亮到耀。

就冲他脑海。甚至，因为肖折釉上总是带着一丝盛令澜的影，霍玄在面对肖折釉的时候，那对盛令澜的回忆更。好像随着肖折釉年纪的增长，那份相似的觉越重。

“上次带你回南青镇的时候，你嫂曾私下找我说了些关于你的事情。”霍玄忽然说起这个。

就像……就像此时的肖折釉。

肖折釉假装听不见，她往前走了五六步之后还是停下来，了气，又转走回去，站在霍玄面前，把哭腔压下去，扬着下，骄骄傲傲地说：“请问霍大将军叫我嘛？”

霍玄望着前的肖折釉，又该死地想起了盛令澜。想起他唯一一次见过盛令澜发怒的样。那一次盛令澜盛装乘坐宝车前往皇家宗庙祭祖。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惊了车，侍卫刀想要将小男孩斩于下。

“折釉……”霍玄再去拉肖折釉的手。

对两个人的愧疚叠加在一起，压得他快不过气来。

肖折釉怔了怔，想到远在

“折釉，给我时间……”他略自嘲地苦笑，“虽然我最后可能还是不到……”

飘着淡淡芍药芳香的车鸾停下来，盛令澜站在车鸾前大声斥责侍卫，气势惊人。

这次肖折釉直接拍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生气地望着霍玄，大声说：“霍玄！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我是喜你！可是本……可是我今天喜你明天也可以喜上别人！你以为我是盛雁溪可怜等着你施舍情吗！告诉你！我不需要！”

“你嫂告诉我你不想嫁人，她希望若你年长几岁时还是持不想嫁人的话，让我不要勉给你说亲事。若觉得把你留在霍府不便，就把你送回她边。”霍玄慢慢说。

肖折釉不知霍玄想说什么，她略压了压心里的愤懑，居临下地看着霍玄等他说下去。

霍玄慢慢蹲下来，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一样垂着。

肖折釉挂满泪的脸上重新绽放笑容来，她站在霍玄前，笑着说：“是折釉错了，是折釉不该对将军动心！”

肖折釉拍了拍自己的：“是，我是嫁了你！我早就说过这不过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和同情！我也不会成为你以为的怨妇！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动？然后兴兴等着你哪天心里有了我来和我行夫妻之礼、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