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刚走，霍玄就派了小丫鬟喊肖折釉过去。

皎眸静静，毫无波澜。

“折釉心里明白自己是什么份，将军又是什么份。别说份乃云泥之别，但说我们弟三人搬来霍府全仰仗将军而活。您想要将我们弟塑造成什么样，都是您的权利，折釉又哪里敢有半分意见。”肖折釉停顿了一下，“只是这段时日的相之后，想必将军也将漆漆和陶陶的摸透了。看来他们两个并不符合将军的要求，将军也不满意他们，我们自然不适合再继续留在这里。那么倘若将军仁慈，折釉但求回乡盘缠。若这要求太过分，折釉便领着他们两个离开，就算是沿路乞讨也能走回南青镇。”

肖折釉垂着睛没有说话。

霍玄又向前踏半步，更加近肖折釉，问：“若当真没有意见，日后漆漆和陶陶是完全到我手里了？”

“是，我们都是从小地方来的人，不懂富贵人

霍玄略勾起嘴角，饶有趣味地问：“不满意哪里？”

霍玄挑了一下眉，目光落在肖折釉白皙的脖上。那红绳还系在她脖上，只是坠着的白玉扳指放在衣服里面，只一截红绳来。

“折釉再问将军让陶陶学骑的目的是什么？培养他成才，还是把他培养成您希望他变成的样？”

书房里一片沉默，长案前灯架里的灯炸裂了一声。

听霍玄说了这话，肖折釉这才有恼了。她抬起来仰望着她太多的霍玄，说：“彼此彼此，我也不满意将军！”

霍玄起，走到肖折釉面前，居临下地看着她，形成一无形的威压。

肖折釉看着现在视线里的这双黑靴好一会儿，才仰着望向霍玄，浅笑着问：“将军将折釉喊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生起气来的时候，又沉又冷。

宵节。肖折釉直接以重孝在不席为由将邀请推了。徐公公愣愣站在那儿没想到肖折釉这么个小姑娘居然连雁溪公主的邀请都敢拒绝。

经过这几日，肖折釉已经冷静了许多。她随着小丫鬟去了霍玄的书房，对坐在太师椅里的霍玄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霍玄冷邃的目光落在肖折釉平静的脸庞上，顿了顿，他开：“漆漆和陶陶必须要改。”

霍玄逐渐眯起睛，审视着前刚过他腰际的小姑娘。

“折釉没有意见。”肖折釉看着自己的裙角，没有抬。

“折釉敢问将军此次责罚漆漆的目的是什么？发怒火，还是教养一个七八岁的孩？”

霍玄收回视线，用指腹捻了一下袖的暗纹，：“是不满意。”

霍玄皱了下眉，他等了半天没等到肖折釉的回音，又开：“若是有意见直说便是。”

等了半天没等到霍玄的回复，肖折釉又开：“将军放心，您先前赏赐下来的东西，我们弟必当全留下，什么都不带走。”

肖折釉与霍玄对视了片刻，偏过脸移开视线。

简短而有力。

肖折釉直视着霍玄，朗朗而言，“当初在南青镇的时候，折釉已经对将军说过他们两个的、缺。又求将军请教导嬷嬷教一教漆漆规矩，扳扳她的。将军也是答应了的，可是自从我们被带到这里，您对他们两个不不问，公主殿下又因为您的缘故将我们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