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有的掩饰得好，有的掩饰得不好，已是满脸气愤。

“唔……唔……”黄莺拼命挣扎还是被了一嘴。雁鸢翡翠羹有，将她嘴里了泡。又因为她拼命挣扎的缘故，一半的雁鸢翡翠羹沿着她的嘴角淌下来，顺着她的脖衣裳里，又又狼狈。

黄莺吓坏了！她明明是来打别人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挣扎不了，她开始哭，摇晃脑地哭。粘稠的羹呛鼻里，又是嚏，又是咳嗽。

黄莺真的吓着了，她哭着说：“我、我可是三姑娘派……”

肖折釉目光轻轻一扫，将屋里所有人的表情尽收底。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桌上的那碗雁鸢翡翠羹上。

啃啃是肖折釉上辈养的一只西施犬。

“婢遵命！”两个小丫鬟一喜，朝黄莺冲过去。

“你们两个什么这是！”黄莺皱着眉往后退。

她们两个脸上带着笑，手下却暗暗使了劲儿，牢牢抓住了黄莺的胳膊。

“黄莺，你可真是不长记，正是因为不守规矩才挨了掌，我们表姑娘又没问话，居然还敢开。”绿果儿笑嘻嘻地打断了她的话。

两个小丫鬟也不说话，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小掌，使劲儿往黄莺脸上招呼。

漆漆和陶陶毕竟年纪小，又习惯了有事儿找肖折釉，此时都不吭声。一屋丫鬟刚分到这里来，也想知自己主的脾。在最开始的惊讶恼怒后，都悄悄观察起肖折釉的反应。

一旁的白瓷儿急忙端起那碗雁鸢翡翠羹朝黄莺嘴里去。

“你的主难没有教过你当才的不能在主面前失仪？”肖折釉轻飘飘地上下打量一遍黄莺，目光游走地很慢很慢，“红芍儿、橙桃儿，掌嘴。”

忍还是不忍？

“你叫什么？”肖折釉最终还是抬手，拿起白瓷小汤匙，动作缓慢地搅了两下晶莹剔透的雁鸢翡翠羹。

肖折釉的嘴角略略翘起，带着嘲意。

“婢黄莺。”黄莺望着肖折釉搅雁鸢翡翠羹的手，不知怎么的，她脑里忽然蹦“优雅”这个词儿。优雅？不过是乡下来的野孩，哪里得上这两个字。黄莺翻了个白，立刻抛开这个想法。

傲的盛令澜和隐忍的肖折釉在打架。肖折釉放在膝上的手握起，松开，再握起，又松开。

绿果儿还在一旁笑嘻嘻地问:“黄莺，好不好吃呀？”

绛儿、绿果儿笑嘻嘻地说:“当然是请吃东西呀！”

这个雁鸢翡翠羹是好吃的，啃啃就很喜吃。

“既然是俺们三姑娘送来的，婢哪儿能吃呐！”黄莺踮了一下脚，神态中透着几许轻视。

红芍儿和橙桃儿看着绛儿几个人往黄莺嘴里东西，她们早就跃跃试了，听了肖折釉吩咐，立刻应了一声冲过去。

绛儿和绿果儿愣了一下才明白肖折釉的意思。

橙桃儿则是继续用掌堵黄莺想要求饶的嘴。

肖折釉轻轻蹙了一下眉，她得笔直的脊背放松下来，倚靠着椅背。

“这雁鸢翡翠羹瞧着是不错，就赏了你罢。”肖折釉的声音淡淡的。

第20章

“绛儿、绿果儿，服侍她吃下。”肖折釉忽松手，白瓷汤匙落在碗中，匙柄撞在碗沿儿，碰清脆的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