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逾越了普通人和玄之间的那条界限，那也应该照正常的程，转接给专门负责理这事情的特别督查组。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藏功与名，在过去能不能成真，谁也不得而知；但是在现代社会里，可是真真不到的：

人人都有家室，有亲缘，有固定的社圈和法律上的份，有许许多多的放不下的事情。

一颗气腾腾的颅自虚空掉落，划过完的抛线，被掷了黑暗里。

“还请叶家主上前一步，让我们为您接风洗尘！”

不该。

他作恶多端，丧尽天良，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小姑娘都被戕害了。人命关天，不分贵贱，让他偿命，实在是理所应当、大快人心的好事。

“够的够的，当然是够的！”隐藏在黑暗里的老妖修愣了一会，随即大笑了起来，带着“终于把你拖下”了的得偿所愿，当真是快活至极：

还以为这是百年前，随便死个人也不会有人过问的年代么？世变了，投名状现在可不是你想就能上来的——”

只是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的；坏事多了，哪怕明面上再怎么慈善纯良，光是看这个人周环绕着的那些怨灵，就能被有本事的人瞧不对劲。

“叶家家主可真是个懂规矩的快人，我们等您好久了！”

——如果此刻罗飞在这里的话，他就会发现，他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该不该死？

九尾狐轻轻巧巧地跟在它的后面落地，立在叶楠的前，对着黑暗里未知的妖修呲雪白而锋利的牙齿，发充满威吓之意的咆哮：

该。

“吼——！”

那叶楠该不该亲自动杀这个人？

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血债血偿尚且困难，更不要说对受着更多束缚的玄人了。正是因为他们有着超乎常

特别督查组让罗飞盯着他，只是为了抓到他行为不轨的证据，然后予相关关惩治；可叶楠是何等的雷厉风行，立时便派九尾狐，越俎代庖地把他的颅斩了下来，正好以此来带给妖修们投名状。

它的脖颈，和白骨的断参差不齐，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咬断了脖颈似的，从颈边下的鲜血还没来得及完全透，就这样一路顺着投掷去的痕迹飞溅着，甩了整整齐齐的好长一溜血。

他的话语陡然间被他自己生生地阻断在了嘴边，就像是播放到一半了问题，不得不戛然而止的唱片一样，断得毫无预兆，并且相当脆，再也发不半声音来：

“这个够么？”

即便只是匆匆一，也能看得见这颗颅是个年人的。他的脸上还带着富贵的油光，不知看到了什么好东西因此格外欣喜的笑容还在他的嘴边凝结着，里却已经有了惊恐的、骇然的神，而他的死亡也终究将这两截然相反的神最终定格在了这张脸上。

在上古大妖的威势压之下，老妖修冷汗涔涔，险些站都站不稳。就在这时，叶楠发问了：

这赫然便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都着貌岸然的来诓骗小女孩的恋/童/癖。正像那个刚被叶楠送上鬼路、前去投胎转世的小女孩说的那样，此人居位，有钱有势，自己又鬼鬼地把尾扫得很净，所以一般人还真没法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