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人想看见的，不是这样活跃的、无忧无虑的叶楠，而是更杀伐果断，更让人安心的“叶家主”；可是他们又不忍心把叶楠的格打磨成那个样，这跟活生生地扼杀一个人的神有什么两样？

而此刻，最后的棋便终于要在这次的泰山府君祭典补圆位置。

再说了，当大家全都是苦大仇的模样的时候，有叶楠这么个活泼泼的小姑娘放在前岂不更好？看着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会让人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盼的”。

须要去，而且不要阻拦别人。

然而就在这朝生暮死、蜉蝣般短暂的人类的生命里，叶楠的成长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叶楠这才回过神来，略微一颔首：“我这就去洗漱。”

——这绝对、绝对不是无意的巧合。

她挂断电话之后，难得地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直到全山海古卷里的大妖们都醒来了——连蛊雕这个重度懒癌患者都醒来了，刚从书里冒个来便被前的叶楠吓了一大：

天被动，层功德金尽数加诸她一人，原本没落的玄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只无形的大在布局一样，无声无息地恭请所有人上座，要合演最后的、令人永生难忘的戏码。

跟他们相比，人类的生命实在太短了。百年不过弹指一瞬的十二分之一，时光匆匆而过，要是再换作那些略微平庸些的人的话，甚至在它们的记忆角落里，都无法留下完整的影像，似乎上一秒还鲜活地站在前的大活人，只是眨了眨的功夫，下一秒便化为孤坟一座、黄土一抔了。

她关世还不到一年，世间发生的变化便比她从书上看到过的、这百年来的变化都要多得多：

什么人在它们这拥有成千上万年的上古大妖的面前不是小姑娘？

“……我依稀记得多少年前，阿楠还是个小姑娘呢。”

叶楠顿了顿，便换了句话：“那你们玩的开心，注意安全。”

而下一秒，蛊雕便终于回过了神来。

蛊雕一听这话便笑了起来，觉得九尾狐这句话说得有没理，徒惹人发笑罢了：

——不是说上的、理意义上的成长，而是神意义上的。

看着叶楠的影隐没在了洗漱间的门后，一直安安静静地趴在书页上，默不作声地看着叶楠的九尾狐终于声了：

“阿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它一回过神，便终于会到了这句话里究竟隐藏着多么令人难过的意味。那张雕的脸上还有没来得及完全褪去的笑意呢，豹也似的却整个儿地都僵住了：

叶家长老们为了她这个碎了心。

别说，个臭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叶家长老们还不是臭匠呢，这么苦思冥想之下，真让他们找了个不错的办法来，兼顾叶楠本人无法被拘束住的的同时，也能够让玄人看到能让人安心的“叶家主”：

九尾狐为最早被叶楠召唤来的大妖，自然对此更有；蛊雕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也还是能够清清楚楚地记得，叶楠在成为叶家家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都没办法改掉自己上的某些习惯，依然是那个脱而活跃的小姑娘，笑起来就好像能把整个夏天的光复刻到前似的。

那就是让叶楠一直都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