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阵被人破了，能够安安稳稳回到自己里的人，也就只有没害过人的那些了。可是鬼车之阵本来就是为那些心有所求的人准备的，在此等诱惑之下，还有谁能不害人？”

那边最后还是靠武力胜了的九尾狐，正在吧唧吧唧地把飞蛮吃得连最后一骨渣都没剩，边吃便糊糊地问：

“——然而正因如此，我们这些走正路的，一旦有所成，便要永

“阿楠，你看白骨灵修现在这么厉害，修为增长得也快，想来是厉害的邪修路了！要是百年前你也走了这条路的话，现在别说一个小小的鬼车之阵了，只怕普天下的降杵、困龙锁、大日如来印和宝琉璃塔加在一起，也动不得你半分。你有没有后悔……”

“更骇人的是，所有置阵的人只要一来，便会把在阵的记忆忘个净净。置阵之时，还会让你对时间逝产生错觉，明明你只是去了几个星期而已，只怕在里面的时候，你已经觉得过了好多年了、半辈都过去了，让你愈发心灰意懒，加速你沦陷的过程。”

叶楠只是这么轻轻一瞥，便让九尾狐噤若寒蝉了，她才开：

“师父，为什么白骨灵修这么厉害？不都说邪不胜正的么？”

掌门此言一，众人无不悚然。就在这时，这名士隐约想起，好像在他被从阵救来之后也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于是便依样画葫芦地问：

“尤其在修行一事上，走邪路的人多轻松多逍遥啊，想杀人就杀，看上什么想拿就拿，仗势欺人、恃凌弱都是常事，跟我们这些餐风饮、终年自持、修行不辍，还只能蒙受着世人的误解一直好事积攒功德的正派人士相比，可真是太轻松了，对不对？也难怪心智不稳、吃不得苦的家伙们会动心。”

“再者，这个答案我多少年前就已经给过了。”她弹了弹衣襟飘然离去，徒留后一片洋洋洒洒的、灰的雪还在漫天飞舞不息，紫金的雷光余韵尚且波动不止，却没能牵绊住她的脚步半分，因为如果她再停留于此的话，等布阵的白骨灵修寻过来，他们肯定要在这里打起来，波及普通人。

“我会对那位友有此问，并不是真的要求个答案，只是在疑惑为什么占上风的是白骨灵修，而并非血、蛊师、蚀心门等诸多派。为何偏偏白骨灵修一家独大？”

“当年的叶家家主和一位险些踏邪修之的修士也曾有此辩来着。她的回答言简意赅，字字珠玑，至今不敢有一刻或忘——”

便是你的魂魄了。如果没人行破阵的话，你只怕要呆在那里一辈都不来，等我们把你的魂魄一招回来之后，你的气运也就早被消耗净了！”

白骨灵修们倒是不怕的，他们不得死的人再多一，好取更多的活人气儿呢，但是叶楠不行。既如此，倒不如先暂且退避的好，反正要算的总账多了去了，不必急于一时：

它话没说完，就被叶楠行回了山海古卷里。年轻的叶家家主面清冷如雪，上动作那叫一个利落，隐隐真能见得几分“杀伐果断、心似琉璃”的影来。

“自古以来，不在什么领域，从来都是走邪路比走正路简单。”

龙虎山的掌门叹了气，好像想起了十分久远的事情一般，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