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您希望他怎样？是仁慈还是……？”允左拿不准地问。

此刻再从幽暗的玻璃中望去，可以看到将臣板直的影，优雅从容地移动着手中寒光四的手术钳，对囚犯被缚住的手，着什么--

“允左，猎屈服速度的快慢，关键取决于猎人的控制力与技巧!我再示范一遍，希望你能够明白！”语调冷极，极，像是钟摆有节奏的敲击，却能敲听者的灵魂。

“伤了我边的人，决不姑息！”只是掷下这句话，人早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去。

区别只在于，经受时间的长短罢了。

那名唤允左的男人，浑战栗，低着，为穿上手术服的将臣拉开门，跟了去。

“他算容易的，你都这样说，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人了？”将臣收了笑容，冰冷地答，威严不改。

囚犯撕心裂肺，如牲畜般的吼叫，让在场的人，除了实施者和那名被唤作允左的男人，都忍不住皱眉。而实施者如天使般完的脸上，仍带着残忍的标准笑容，蓝眸，亦如夜般漆黑无光。

在他中，那不是被折磨得丧失理智的人类，只是供他发的“玩”，或者说“工艺品”。

黑亮的双眸，星光地注视着玻璃对面囚犯双臂的位置。而此刻，那里已经空的，骨不剩。他整个人，却似乎洋溢着一不可言喻的快，变态的快。

然后，鲜血淋漓的伤上，刺以细小的毒针，延长加那恐怖的痛楚……没有人能够忍受的痛楚，令四周观看者都冷汗直冒的痛楚。

此时已经被注神经毒素的“活”，正剧烈地搐抗拒着，仍然闭不答审讯人的问题。

“Michel 杀人买卖是了名的，但我一定会让他的杀手生意不成！除非……他说我想要的！证据，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将后事料理净！”声音不带任何彩，仍是冷地命令。

片刻后，一个脸带疤痕，面郁凶恶，穿着手术服的男走里间，鞠躬后恭谨地报告：“将臣少爷，这人受过很严格的训练，恐怕要多些时间。”

约摸一个小时过后，将臣悠然地踱回里间，脱了带血的手术衣，橡胶手，脸上仍是微笑，却能够读一丝如饥饿的人饱后般满足的笑意，真实无比。

门又开了，允左恭顺地站在他侧，以仰慕的光望着自己的“主”，有些激动地说：“将臣少爷的手法真是太绝妙了！允左这一辈也学不来！”

“属下知错！一定努力研究！只是……这个人实在不知太多。”允左的更加低垂，声音更加恭敬。

镜再移近，可以看到那囚犯右手上的指甲盖，正被以残忍而又巧妙的手法，缓缓地移除，一个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