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曾经的她最鄙视的那人。

有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文景下意识转。

一开始写的是他的名字，后来，他想把这房当礼送给她，她自诩清，不愿意接受。

如今他们两人恩断义绝，她还赖在这里养伤，是她错了。

她想说，别用那样的神看她，她和那些攀附着他，只想用自己的和青，在他上换取资源的女孩不一样。

若她不是当事人，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不，甚至还远远不如，她连自尊都没能维持住。

她摇了摇，在钟锐那样的目光里，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那是著名的酒吧一条街，著名的不夜城。

“以后别再纠缠了，也别再这样，搬起石砸自己脚的事情。”

这个房不是她的，当时她忙于经营店铺，嫌装修麻烦，钟锐自告奋勇，去买下了这个房。

她说完便夺门而，醉得厉害的钟锐反应迟钝了些，没有拉。

她居然走到了这里，或许是潜意识里认为，这样人人皆癫狂的地方，她的情绪没那么醒目？

让她死心也好。

“我没有……”

一切依靠外力，就像顾雨一样。

钟锐也没有持，这房一直是她在住，时间久了，她甚至忘了这个房写的是他的名字。

就这样吧。

她沿着路慢慢走着，脚下荒凉，不知何是来，何是终。

文景一路狂奔，忍受着自己的眶不断涌现的酸意，不想让泪掉下来，所以脚下跑得更快。

那些本来自己信不疑的话，在那天目睹自己的空间被剥离，旁观了自己的人生之后，居然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下意识开想要争辩，想要从他厌弃的目光里挣脱来，却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说辞。

“这本来就是你的房，你在这里睡一觉，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看陈恪走路的模样有些摇晃。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

他这么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文景？”

万千思绪从心中起，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今天在附近，估计是喝醉了，忘了你还在这里，所以才过来了，你既然喜这个房，就给你好了，也算是你跟我这么多年的补偿。”

直到力不支，她才慢了下来，慢慢走着。

生活就是了，别再来找我了。”

“陈恪？”

她想说，不是那样的，她没有想要纠缠。

看着那再次变得空旷的门愣了片刻，怎么也调整不去把她哄回来的心思，索关了门，回了房间继续蒙大睡。

文景几乎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是什么，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文景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就这样事才是。

她想说……

她在心中无奈地冷笑了两声，终于绝了自己辩驳的心思。

“你说什么？”

她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