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期呢？受訓總有個結訓時間吧？」

「今天晚上。」

他淡然的語氣讓沈靖瑤頓了頓，「歸期怎麼會不定？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講？」

「你不是警察嗎？有什麼任務要接的？最大的任務不是守護百姓的安危嗎？」

兩手握上楊明的手臂，沈靖瑤說不清、不明心裡的滋味，好像是混雜著不捨、慌亂、擔心和害怕，最終化為一句話，「你什麼時候要走？」

原本啊，他是打算他們倆今天若能確認關係的話，能夠了卻一門心事的，可如今事情的發展變這樣，也算是另一種了卻心事的方式了吧。

「歸期歸期不定。」

他能有所期待嗎？

拍了拍她伸的那隻手，他留念她的溫柔，卻依舊選擇了移開被握住的地方，「我要去受訓一陣，那裡會沒收所有的通訊設備，所以這段期間，也沒辦法跟妳聯絡了。」

她的這些表現，他能歸納她始終有些在意他的證據嗎？

拿起四人的用餐明細，楊明原想到櫃檯結帳，轉頭卻發現沈靖瑤仍坐在位置上，於是又走回了她邊，低頭詢問，「怎麼了？還想再多坐一下嗎？」

目送她開著車離開，楊明雙手抱臂，他其實也知點心理學的，若這次的事情能讓她有危機，進而化兩人之間的關係，那這次的分離就算有額外的收穫了吧。

他其實是想把她捧在手心上的，怎麼捨得她有一點的不快樂？

那，他就後悔了，在承擔得知真相痛苦的同時，他也在承擔她心情變化的苦楚。

「妳在往前走，我也要往前走啊，否則會被妳落下。」楊明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他看著她，「其它的，等我結訓來再說吧，好嗎？」

放開她那幾乎用盡全力氣握住的他，沈靖瑤提起包包，頭也不回的朝門走去，期間她沒有一絲留戀，一颯得彷彿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楊明笑了笑，溫柔的笑容一如既往，「那是個秘密訓練，跟未來的任務有關，我不能洩漏太多訊息。」

「好。」

「你要去哪？你要離開是因為我遲疑了嗎？」心裡忽然有些刺痛，不知何來的不安讓沈靖瑤忐忑起來，她有些心慌的抓住他，想藉此把握住一點真實，「你還會回來嗎？」

望著她纖細而毅然離去的背影，楊明卻知剛剛她的激動不是錯覺，他腕上殘留的力量還有所，那大概是她，下意識握住重要東西時的力了吧。

看著她都快聚集在一起的眉，還有她泫然泣的模樣，湧動的情緒在眶裡翻騰著，楊明有些意外看著她的反應，他從沒見過她這樣過，難是他判斷錯誤，低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