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最后一个音符快要拉响，裴燃突然踉跄了一下，向她扑来。

裴燃额有轻微的汗珠，但他拭了净，慢慢起，嘴角勾起，“我没事”。

她目光放在两人上，从很久之前她就知，裴燃和汤淼关系很好，裴燃很在乎她。

明媚、青、俏，仿佛所有的动人词汇都为她量打造。

“可、可是……”

话毕，扩音里开始响起。

汤淼下意识从他胳膊下两只手环抱住他的背，给他一个支撑，就像以前常常的那样，保护他。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裴燃的里好像就只有汤淼，甚至这将她和他们区分开来的觉，不止她觉到了，费荣、孟明轩都觉到了。

裴燃没有说话，上前牵住她的手。

“快去吧，我没事。”

整个宽大的场馆内，全留给两人当舞台。悠扬的乐声响起，穿着西装的少年和穿着裙的少女着华尔兹，仿佛让人置于某个舞会。

想到这里，她又朝裴燃的上望去。

裴燃手搭在汤淼的背上，眉温柔，嘴角轻声，“还记得我教你过的华尔兹吗？”

音乐声骤停，少女抱着少年的背，少年微倾着，抱住少女，画面静止。

直到接近音乐末尾，汤淼就觉到裴燃的舞步有些奇怪，他变得很淡，虽然睛里还有笑意。

她走在人群中，就像发光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引。

整个艺馆爆发烈的掌声。

这边，

当她走到馆场中心的时候，裴燃穿着一黑的西装，嘴角轻勾，仿佛站在那里等她一样。

汤淼微愣，“记、记得”。

这时余诗怀的声音又从扩音里响起，“接下来让我们行领峰初中的传统环节——用一支华尔兹舞迎接友谊赛的正式到来。”

她不妒忌汤淼，好像本该如此。

汤淼一时之间忘了要问裴燃什么，只知跟着他的引导起来。

纯白的裙，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上，仿佛渡上一层光华，小酒窝显得比平时更甜。

她听汤淼说裴燃的要三个月才能好，但现在还不到三个月，裴燃他能持下去吗？

汤淼心里疑惑，嘴微张。

裴燃突然将她往后一推，“快去后台换衣服吧，等会儿你们啦啦的表演就要上了。”

“好，”裴燃起了一个舞姿，“现在跟着我一起”。

汤淼不免讶异，“裴燃，你好了？”

如果是换成她，裴燃大概连当主持人都不会来吧？

余诗怀回应，“老师，我不会的”。

两人，一黑一白似乎起来，留下一个绝的影。

汤淼晃神回来，她仰起，却看不见他的脸，“裴燃，你没事吧？”

随着这一声，汤淼跟着他的舞步动了起来。

年级主任这时候走了过来，“诗怀啊，照学校原本的传统，应该是你和裴燃一起华尔兹，不过你既然同意裴燃把机会让给汤淼，心里就不要有过多想法。”

就好像孟明轩还在的时候，几个人冬天在别墅派对上，屋内开着气，唱片机放着唱片，着华尔兹。

汤淼目光落在他的脚上，还想继续问下去。

站在舞台一角，余诗怀看着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