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损耗的多的、年年哭穷不够发粮饷的将领，才是真正一直在尽心尽力维持军队的战斗能力，并且坦无私到可以任由兵前来查的将领。

刘凌心中一都不乐观。

兵尚书面晦暗，整个人犹如被霜打的茄一般。

“四千五百人，就算有空饷，也应当有三千人吧？照兵‘以三取一’的规矩，武库中至少有一千副兵甲和弓箭刀枪库存，再加上每个士卒至少有一副练所用的兵甲武备，合计四千多件，但我想来，恐怕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苍白着脸：“这几位都是老将，因为政绩突，这几年损耗少、兵甲武备和人员练情况都不错，陛下还下令兵嘉奖过……”

再加上削减人数量吃空饷来解决武备不全的问题，像是雪球一般，越越大，一开始可能只是想小赚一笔，到后来被着直接走上所有恶形恶状全染上的不归路。

一瞬间，兵几位大员的脸都黑了。

“我想，父皇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些，所以才下令兵将各州府历年来的损耗情况统计上去。”刘凌跟着王姬和萧太妃学习多年，这力还是有的，“要想知哪些州府还能打仗，看报上来的损耗数字就知……”

这是个恶循环，原本只是为了隐瞒兵库里数量不符的情况不敢让兵来查，所以只能报没有损耗，但实际上一练肯定有所损耗，为了不让损耗过大没办法平衡，索练都减少甚至不练了。

兵甲报的损耗少，说明该地的将领已经自己通过经营公田，或是削减军营不必要开支等办法自行在当地补齐了日常的损耗，所以需要中央补贴的地方就少。像这样同时能够练兵又能会经营的将领在什么时代都是宝贝，所以皇帝才会下令嘉奖，以鼓励各地将领纷纷效仿。

“也……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也许只是殿下，殿下想太多了……”

“还有，秦州是关中的大州，又是关隘之地，守军四千五百人，加上编役，秦州应该有一万士卒的日常消耗，一万人就算不发粮饷，就吃饭都能吃掉公田里所有的产，毕竟那是十年前定的田亩数量。诸位大人可想过，万一贪墨太过，兵士哗变怎么办？秦州离京中，可不过就是五日的行程！”

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将领反倒因为每年损耗少而得到了嘉奖，像是这不打仗的年岁，这嘉奖就成了升迁的好路，其他原本遵守规矩的武将看到守规矩仕途无望，可中饱私反倒可以得到嘉奖，就会纷纷效仿。

要知，各地军府一报损耗，兵肯定要派人和工一起查兵库的损耗情况，然后据损耗来调兵甲。

“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太多，是不是我想太多，只要诸位大人悄悄派一支人，以查的名义直奔秦州都尉府，不必和当地军营打招呼，开库盘查即可。”

如果真是这样糟糕的情况，这些地方将领自然不希望兵来查库房，否则倒卖兵甲、不修武备、练过少的情况一查便知。

可如果情况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地方将领和京中的将领不一样，一旦有一环贪墨，肯定是上下一起贪污，但相反的，只要有一地主将不去

反正这么，既能富得油又能得到名声，何乐而不为？

“不，不……”

兵左侍郎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