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相对于已经开始结今科士的刘祁，刘凌的日确实不好过的很。

“各地乡兵的损耗历来都由各州的刺史和都尉统计，都尉府又不是每年都会上报损耗，有时候一年数次，有时候数年一次，让我们把这十年间的全呈上去，再给我们几百个人也不够啊！”

这些地方原本是没有汉人的，迁居过来的汉人不是罪人之后，就是中原地区实在活不下去的汉人。生活条件的艰苦和资源的匮乏让他们习惯了以自己的能力来解决问题，凡事以自己的福祉为优先，很多人不服朝廷教化，更不知皇帝是谁，以宗族长老为执耳者，聚族而居，举族抱团对抗世的艰辛。

兵右侍郎狠狠地拍了下桌。

一个月前，人人还在笑话“竹篮打一场空”，官员颓丧到恨不得重新罢工的地步，一眨间，就成了兵人人夹尾人，几乎每天皇帝都会把兵从上到下训斥一顿，成为了朝臣们同情的对象。

兵左侍郎一把拽下官帽，往案桌上狠狠一摁！

“这下躲都躲不过去了！”

也无怪乎刘未这段日脸就一直是黑的，朝中大臣们都躲着走。

此时已经到了腊月，东南一地的战火居然烧了近两个多月还未平息，大大的超了所有人的意外。尤其这动的消息还是在祭祀战死者亡灵的冬祭后不久传来的，这样的预示更是让人不安。

他们当兵不愿意，将刀对准自己人却利索的很，要不是许多蛮本不信任汉人，恐怕蛮人造反的人数会大大多于现在的数字。

实现，往往是一夜之间跑了个净，临走还牵走你的耕、糟蹋你田中已经下的粮以报复。

“陛下让我们把历年来各地乡兵的消耗呈上去，开什么玩笑！”

不打仗，养着那么多兵什么！

渐渐的，京中有了些言蜚语，说是因为皇帝没有亲自主持冬祭，只派了个小娃娃去主祭，所以老天爷才降下灾祸，警醒皇帝。

朝廷对于士卒的各优待是皇帝为了控制军队的手段，到了这里，便变成了“有偏僻不占王八”的典型，皇帝了冤大，除了要乖乖养军队，还得养军队上下老小，最郁闷的是，养完了他还不给你打仗！

“谁知乡兵的情况这么差！去年陛下还在夸奖我们募兵和农事两不误，现在就骂都是群乌合之众了，又不是久战之地，不是作，哪里需要保持那么多的兵，兵的银也不是大淌来的！”

“平时存在侥幸心理，真到大战的时候就事了，本官以前就跟你们说过，刺史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州府都尉们都只希望不，时时要去各州巡查甲库兵的情况，你们就只关心边关。”

雷尚书底全是红丝。

与此同时，东南的战事越演越烈，已经有商人举家逃回中原，连家财都不要了，而东南也有不少亡命之徒看了其中的好，跟随造反的蛮族人一起对商人和官府烧杀抢掠，巧取豪夺，甚至为他们通风报信、站岗放哨。

也有扯到二皇刘祁主祭时心思不诚，招了天谴的，百姓向来迷信，这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连刘未自己都没办法，下令太玄真人在中重新行一次小规模的祭祀，他亲自主祭，刘祁陪祭，才压下一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