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既然选择跟老夫下棋，就该明白，老夫总是希望您好的。”方孝抚着胡须，“您下午在老臣这里下棋，晚上在礼历练，想法没有错，只是错了。”

“该，该我了？”

方孝最近有些坐不住了，语气也变得不那么从容：“您这样下去，不但得不到什么，到最后历练的结果，反倒会被三殿下压上一。”

“殿下一步也没走。”方孝放下棋，嘲讽：“殿下早上上朝听政，下午陪老臣下棋，傍晚又回礼留宿，一翻录卷宗就是大半夜，这么连轴转下去，老臣真怕哪天殿下病倒在老臣府中，还要被别人弹劾老臣过了殿下病气！”

“您若再不能让百官刮目相看，等你们在六历练完了……”

“您大概也就可以去就藩了。”

所以商人们才会甘愿吃亏许多，获取这皇商的权利。

方孝自顾自地说着。

刘祁睁大了睛，努力看向面前的棋盘。

“想要两全的结果，往往是一都抓不到。”

商人原是贱籍，不能科举，如今摇一“仕门”，女的婚嫁都会涨船，家中弟也可以读书仕，不再只能个不的小吏。

“愿闻其详。”

“礼现在最要的，是明年的恩科。恩科一开，各地官员和书院便会举荐有才有德之士京，这些人往往会来各的主考官‘投卷’，亦或者向有能力的官员举荐自己。往年礼和吏每到科举之前都非常闹，今年虽然是加开的恩科，至多再过几天，各地陆陆续续来的士便会齐聚京城，开始‘投卷’。”

一句话，彻底撕开了刘祁脸上虚伪的笑意面，让他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方府。

其中鼻最歪的，恐怕就要属方孝了。

刘祁倔地抿着嘴，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先服了：“阿公觉得我该怎么？”

更别说一旦成了皇商，在社会地位上的提升了。

“我刚刚走了哪一步？”

恵帝之时，中甚至有不少嫔妃是皇商之女，即使是平帝时，也有商家女，使得许多商人一眨就成了“国丈”、“国舅”之辈，只为了这个，就有许多商愿意为此劳心劳力。

刘祁这才知曾外祖父在气什么，了睛，装傻笑：“和您下棋，我所也；礼历练，亦我所也。既然都为我所，就只能辛苦一，想法两全其了！”

刘祁心中一凛，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开：“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下还是先顾好我自己的事情。不是您教我的吗？不可顾此失彼！”

方孝没想到刘祁居然会他的话，目光一厉，直盯着刘祁不放。

方孝见面前的刘祁睛已经慢慢闭上，忍不住弹一颗棋，惊得刘祁猛然惊醒，茫然四顾。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听说三殿下，已经开始在兵，跟着兵的左右侍郎学着调粮草了。而殿下，还在礼抄着过去的文书。”

疯了，工疯了，天下的商人疯了，东南兴起了战事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个漂都没泛起来，无声无息的就这么过去了，也不知气歪了多少有心之人的鼻。

他冷笑着。

“您如今已经被他开始压制，想必这位殿下一直以来都在守拙，现在得了机会，立刻如鱼得，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