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个方向推断，他的思路也就越发清晰。

“见不敢当，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该知当地的灾情如何，再决定是赈抚还是当地官员自行解决。”

不知是哪位大臣提起了这个话，一大臣像是想到了什么，齐刷刷地看向文官末位里站着的钦天监监正。

刘未敲了敲御案，突然开。

可怜那监正被看的浑冒汗，结结地说：“去年冬天天，雪化，多，多雨不能确定，量量大是有可能的……”

一下又觉得如果理不当时疫蔓延，就不是小事。

这位陛下无悲无喜，坐在御座上稳如泰山，本没有任何为难或者愤怒的神态。

正因为猜不透，刘凌越发仔细地观察诸位大臣的神变化，尤其是明显和方孝有矛盾的那些，当看到他们的神不是不以为然就是隐有忿忿之后，便开始怀疑御史台其实也和吏有所勾结。

莫非御史台其实也受吏控制，只要御史台派巡查御史，得回来的消息一定是利于吏那一方的？

只是这样的手段不能重复上演，用上这样渠的对象一定是难啃的骨，可有了这样的能量，谁还敢忤逆这位原本就权势滔天的吏尚书？

御史台弹劾谁德行有亏，那位官员肯定是要接受三司共审的。外台监察地方官员德行，同样有风闻奏事、弹劾官员的权利。官员在监察期间职位不能空缺，谁上就是吏说了算，这么一来，官员的任免，无形中又受到了吏的控制，方孝可以将附庸自己的人换上去。

“这般模棱两可！”

听到自己的曾外祖父被到了名字，刘祁带着复杂的神向着方孝看了去，好奇他会说什么。

“可惜太玄真人不在京中，否则问一问他今年夏天可会雨泛滥，就能知是先修河工还是先耕了。”

刘凌虽然能够分析各的想法，但是他经验毕竟不足，又是第一次听政，自己脑中都是一团，一下觉得的想法是对的，要是层层盘剥那些赈灾之到不了百姓手里，还不如地方上自己互相拆借解决；

几个和方派不对付的大臣只能在心中腹诽。

难怪二哥的曾外祖父有“隐相”之称，这样的能量，无怪乎父皇不敢方淑妃，也只

六之间本就互有矛盾，御史台倒向吏，对为外戚派中力量的方孝有什么好呢？

御史台里最后一骨都死谏去了，现在御史台的御史大夫还是你的门生，还不是你说的算！

即使那位官员被查明是冤枉的，为了避嫌也不能再在原本的职务任职，而是平调理，所有的政绩和人脉关系就毁于一旦。

如果……

照理说，应该夸大地方上的灾情，想法牟利才是。

方孝公允地回答：“如今京中各的建议都建立在灾情严重或本不严重的猜测上，但和州和宋州情况是否有地方官员汇报的那么严重，的疑虑是不是正当的，应当有御史台的御使去当地行巡查，再结论。”

工尚书开始怀念那位骨仙风、每每准确预报灾情让工好准备的老仙人了。

刘凌原本推测吏是倾向地方官员的，此时再听方孝说着很是公允，顿时有些奇怪。

“方尚书，你一向足智多谋，可有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