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祁问完话，看见刘未蹙着眉痛苦着眉角的样，心中顿生后悔。

“可您这样……”

只是待他走到殿门前，准备推门去的时候，突然鬼使神差地扭又问了一句话。

这些玉带、饰只要去一件，都是无尽的麻烦。

舞文墨年纪小，又不知底细，刘凌不敢让他们接近，良又不是婢，东里为了避免皇有什么丑闻，是几乎没有随侍的女的，他这么多贴衣和饰需要自己理，实在是捉襟见肘。

皇后那般恭敬……

“回去吧。”

问了又有何意义？

“等日后……对他好一吧……”

刘祁满腔孺慕之情刚刚酝酿而起，刘未却一副“我的死活和你无关”的态度，如此情多变，刘祁实在有些不太适应，只能依言而退。

他着眉，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说：“你说老三？他就是一个错误。”

人意料之外的，父皇居然答了。

祭过后没多久，正司就将第一批制好的朝服和常服送了过来。

刘祁觉刘未的不对劲，想要上前嘘寒问，却被刘未摆了摆手斥退。

“朕这风患了不是一日两日了，待会歇歇就好。你若待的时间太长，外面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你先回去吧。”

朝服和常服送来的时候，王宁也被袁贵妃一纸手令送来了东。外人看来这是袁贵妃给刘凌添堵，但刘凌却正在求之不得的时候。

算了，大概只是病人的自言自语吧。

大皇白日不在东，二皇经历过丽正殿之事对这个弟弟越发同情，哪怕他现在过得风光，心中却还是抱着“十二岁才穿上合的衣服也是可怜”的微妙想法，竟也破天荒地没有对他的“小人得志”发表什么言论。

只有良还记

他心中这样想着，对父亲行了一礼，倒退着退了殿门，临门前，耳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父皇呢喃了一句什么，只是隔得太远，所以没有听清。

刘未和儿一番谈之后，似乎也有些疲惫，不住的着额角。

他对大皇兄也曾真的满是仰慕之情。

“所以，是该纠正这个错误的时候了……”

刘凌从未经历过这阵仗，有些束手束脚，但很快就适应了起来。

对刘凌来说，一切都顺遂的像是假的一般。

在独中，再度陷了思。

皇的朝服料是中常备的，因为岱山亲自领着三皇去领服契，谁也不敢怠慢，七十个针线日夜赶工，总算在皇听政之前将朝服和常服送了过来。

他不该问的。

“您说让儿臣去观修行是刻意磋磨，那三弟从小就在冷中备受冷遇，难也是……”

***

王宁笑嘻嘻地接过了“重任”，登记造册，开箱收拾，一件不错。他为人老练手腕又圆，没几天就引得舞文墨“王叔叔”长，“王叔叔”短，亲的像是一家人似得。

刘祁心生同情，想起当年一心想着就藩去个好地方的自己。

因为尚服局要回去复命，所以派来不少人手，不但亲自伺候着刘凌将这些衣冠鞋袜一件一件地试过尺寸，甚至还带来了针线亲自在刘凌上行修改。

刘未着自己的额，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

会是什么呢？

“错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