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倒是工整，就是太过于工整了，看起来有些呆板，字迹也绵绵的，不像是个正儿八经学写字的人写来的，倒像是偷学后疏于练习的那。

谁也不知新来教书的博士到底是哪方的人，万一就是袁贵妃想办法张罗来的“有心人士”，左右也不会用心教他，随便敷衍敷衍也就过去了。

陆凡抬起，表情有些像是面对小狗一般对他招了招手：

即便他已经定下了心神，还是忍不住抬起，“很疼”的可怜表情，“陆，陆博士，怎么了？”

“太差！太差了！

酒鬼也能当博士吗？

“我发现殿下手中这支羊毫是极品，突然改变了主意，殿下把这支羊毫给我吧，我拿这支跟您换！”

“九岁了。会握笔，会几个字。”

虽然他不知酒是什么味，但他肯定，刚刚陆博士在他脸旁说话发的奇怪味就是酒味儿！

“殿下的字，嘿嘿……”陆凡回过神来，嘲讽地摇了摇：“一看就是没什么学问的人教的，写的这叫一个……嘿嘿，恐怕还是个无趣的人……”

难他了什么脚？

“怎，怎么了？”

现在看来，若是只是敷衍他，反倒是好事……

“殿下几岁了？”

刘凌来之前和薛太妃商议过，乔装成他什么都不会太容易被识破，必须得真真假假才行，横竖会几个字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要成章就让人生疑。

薛太妃和赵太妃都觉得这是最好的伪装，刘凌写来后觉得满意的很，再抬起，只见陆凡两发直地看着他写的字，不发一言。

然而只是片刻，这肃穆就然无存。

刘凌又一次瞠目结，傻傻地了，将手中的羊毫放下，取了陆凡那只，蘸了蘸墨，抖抖笔杆，在纸上写下弱无力的“永”字。

“既然东西都齐了，明日我就教殿下识字。殿下会写字吗？拿笔总会吧？”陆凡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

“来来来，这羊毫最适合新手，殿下给我写几个字看看，看看您的字，哈哈哈，有什么风骨……”

“等等！”

“哟，比我想的好得多，你居然还会握笔，还能写几个字？”陆凡大有兴趣地翻开一个砚台，又从书箱里挑了一只毫来，往砚台里添了，开始磨墨。

这么一个不修边幅、一痞气的老不修，抬起腕来磨墨时神情倒是少有的专注，磨墨的动作也是不带一烟火气，莫名的让刘凌产生了一肃穆之。

陆凡握着他的手，脸上的表情是一难以言喻地复杂，只是片刻后，他便松开了刘凌的手，若无其事地给刘凌换了一支羊毫，有些恶劣地笑着：

刘凌又一次觉得自己的三观碎了。

…”

若不是刘凌惯于忍耐，从小习武的他乍然遇见这被人控制住行动的情况，肯定是要想法挣脱的。

刘凌自然也不会表现自己多有能耐的样，他从陆凡手中接过笔，自然而然地抖了下笔杆，抬腕正准备写……

他显然不觉得刘凌能写什么好字。

刘凌呆了呆。

刘凌的手腕一下被人抓住了，那力大的奇，简直就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折断一般！

在他看来，最多是几个婢之教刘凌几个字就罢了。

刘凌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