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容砚能赢过那个黑衣人,说明容砚的实力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得多,那他以后也不会再想着要招人
朝一事。
父皇也知,他撤退的命令是故意的,因为他就没打算要帮容砚。
那一刻,景翕帝突然就懂了她的意思。
哪有什么绝对的合作,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懂得要明哲保,她的父皇也不例外。
“有危险”这三个字还没说,她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连她都能后知后觉想明白的事,她父皇又怎么可能不会知
。
他们都在等,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景翕帝从槐树林撤退便是那个时机,即便母妃有带着大分黑衣人追了过来,但他们真正的后招
本就不在此。
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她,而是容砚,至始至终,他们想杀的人都是容砚。
容砚知针对的那个人是他,所以他没走。
这人倒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虽然还没暗到想要借此来铲除容砚,但也确实有想以此来看看容砚的实力到底如何的想法。
她知她没什么资格指责他这么
对不对,她也阻拦不了他心中的决定,但她已然有自己的选择。
她其实能猜到他们是容砚故意放走的,和个人无关,只是两人的立场不同,但恕她真的无法睁睁地看着那人死在她面前。
“父皇。”绥晩咬了咬。
“你们俩……”景翕帝了两个人,一脸淡
地指着绥晩
,“送她过去。”
倘若容砚斗不过那个黑衣人,他绝不会以为是容砚实力不够,而是那个黑衣人太过大,连容砚都斗不过的人,他又何必要让自己的人去白白牺牲。
更何况,为一个在权谋诡谲中浸染了多年的君主,哪会那么轻易地就信任一个人,他们从来都只信自己。
绥晩慢慢地就松开了手。
“父皇。”绥晩扯了扯景翕帝的袖,微微张了张
,“容砚他……”
其实并没有大打手。容砚没有
手,而那个黑衣人看似和裴回过了好些招,但那并不算真正
手。
“你想回去?”景翕帝问,“你可想好了?朕不能手这事,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朕也不阻拦你,可朕不能帮你,容砚是死是活朕
不了,至于你……”是死是活他也照样
不了。
更何况,他们早就有言在先,而且还有朝堂与江湖间多年来的默认协定,他怎么都不适合手。
真要放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在自己底下,他会每日睡都睡不安稳,因为他不觉着他能控制这个人,所以还不如就放人归于江湖。
不错,文惜云此次行事的目标的确不是绥晩,她早已知自己取
景翕帝见她如此神情,想到她说了一半的话,哪还能不明白,他确实一直知他们的真正目标是谁,至于为何不帮容砚?
文惜云看着那被护在侍卫后意
返回去的绥晩,眸光闪烁,
中的意味不明。
只要容砚不起其他心思,他自然也不会想着要去动容砚。
也许他对容砚是有过惜才之心,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江山社稷,这惜才之意其实
本就微不足
。他是相信容砚,但并不是完全相信,他也会担心容砚会不会有觊觎他的皇位的心思,即便没有觊觎,他也仍然会觉得这是一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