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以来，书珃便觉着她整日里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样，这已经是今日里第三回走神了。

那笑容只浅浅虚浮在表，并未真正映她的底，她勾了勾，而后便缓缓垂抿了一手中的茶，遮去了眸中的一片清。

“主……主……”

绥晩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心地问候：“母妃的可是好些了？”

良久，他终于动了一动，目光缓缓落于桌上的木匣上，指间在上轻轻抚了抚，最后隔着衣衫覆上了腕上那缠着白布的地方，那是几的。

白青甚至还来不及叫住他，便见他一阵风似的没了人影。

她从竹篓里取一大盘金黄脆果，起端着果走到了榻边，而后蹲下将那果盘捧到了文惜云前。

竹沥甩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在看到甩的是他那只没受伤的手之时才悄悄放开了因为张而攥的拳。

“嘭”地一声。

门的两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内的气血渐渐翻涌，心更是连连，他努力地压制着内横冲直撞的气。

良久，他颤着手撑着桌缓缓抬，角染尽一片薄红。

话音一落，他便抬步朝门外走去，在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脚步一顿，又返了回来。

她让书珃将手中提着的竹篓搁下，边揭着竹盖边：“听闻宣州人灵地杰，尤其属那里的婆果最是甘甜，想着母妃这些日心思顿郁，婉婉便特意让人走了趟宣州，虽费了些工夫但到底还是带了些回来。”

绥晩将手中的果又往前递了些许：“母妃快尝尝。”

“嗯？”绥晩怔怔地扭，双略带迷茫，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文惜云疲惫地摆了摆手，便随着忍冬走至了榻柔柔坐下。

书珃几次张了张，言又止。

白青和七星冲门去，看到地上倒地不起的男，眦裂声：“主！”

绥晩笑地问她：“母妃，好吃吗？”

说完，他便也不回地走了去。

——

文惜云看着果盘中的金黄脆果，神情有着片刻的恍惚。宣州乃是她的故里，自从以来，她已经有很多年都没回去过了。

文惜云看着那果，迟疑地取了颗轻轻咬了，眸中少许怀念之，似乎很多年都没尝过这熟悉的味了。

绥晩缓缓扬起一抹浅笑：“怎么了？”

文惜云一怔，继而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脑袋，浅浅笑：“难为你

他掏一直放于袖中的两个楠木匣，“啪”地一声便甩到了桌上，面无表情地：“你要的无宿和灵苑草。无宿随你自己用还是给谁用，至于灵苑草……虞说，这是最后的两株灵苑草了，以后再也没有了。师兄，你好自为之。”

竹沥也不想等到什么回应了，嗤笑一声：“算了，随你，我以后再也不你了，你想怎样便是怎样吧。”

就如他的心一般，看着完无缺，其实破败不堪，不堪一击。

书珃微微欠：“娘娘金安。”

书珃面带忧地看着她，正想说些什么，殿内突然响起一阵珠帘脆响，忍冬搀着文惜云便走了来。

屋内的男长如玉，他半垂着眸，遮住了眸中的一片神，让人瞧不真切。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