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室。

而容砚听到这句话之后，依然面淡淡，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澹台晋睨她一，将脑袋凑到她跟前，似笑非笑：“你知我平日里什么作风？这么了解我？”

窗边的矮榻中央放了一个古朴棋盘，上面的黑白两棋互相纠葛厮杀，你来我往，不遑多让，正呈两军对峙之势，而棋盘两侧分别对坐了两人。

普能看着棋盘上方才落的那一，面上虽是不显，心中却是有些诧异，毕竟这一确实是有失他往日的准。

普能也没想要能得到他什么回应，只是笑笑便摇了摇，而后缓缓落下一，问：“你祖父近来可好？”

澹台晋从盘里取了颗果，漫不经心地拿在手心里把玩，：“自然是等着呗。”

着她过来不就是说想见见里那个神秘之人？现在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扫地僧也疑惑地看着澹台晋，只见他分外坦然地：“你给我们安排一间近的厢房，等方丈忙完了，你直接过来通知我们一声即可，我们再去见他。”

容砚淡淡应了声：“祖父还算朗，整日里皇府里两跑，很不得闲。”

普能笑着：“你祖父年轻时候便是如此，一刻也闲不

澹台晋将手中的果扔给她，绥晚接过便顺遂地咬了一，只见着他向后仰了几分，缓缓说：“普能方丈是一代僧，自是要敬重些的。能让他亲自接待之人，必也是个人。这里离方丈院近，我们在此候着，稍有什么动静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知晓。等着吧，我寻思着应该快了。”

扫地僧虽然心有困惑，听到他这么说，但也只得了：“那好，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其中一人着一灰的朴素僧袍，只见他发须皆白，面呈分外平静之，而对面坐着的男则一蓝云锦，面容淡然，玉质清冷。

浅浅烟雾在青白的烟炉上方冉冉升起，炉中燃着少量檀香，寺院的檀香有使人心静气宁之效，气味向来稠，丝丝缕缕的香味从炉中缓缓飘，在屋内的各个角落萦绕开来，久久不散。

先前容砚和他下棋下了一半之时，便突然去了一趟，好一会儿才面无异地回来。

继而，便又合着掌躬了厢房。

他不不慢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平静地：“容公，你心了。”

绥晚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无语地瞅着他，这人又来了。

见人一去，绥晚立即踢了澹台晋一脚，问：“你这是想什么？”

绥晚狐疑地看他一：“这不像你平日里的作风啊。”

屋内很静，两人都没有开说话，只有棋盘上偶尔走落棋的清脆声音。

扫地僧领着两人了离方丈院邻近的一厢房，不多时，便又端了些果和茶来，扫地僧对着两人：“两位施主且在此稍作歇息，待方丈得些空了，我再来告知二位。”

他没有过问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容砚也没有告诉他去了何，两人都没有提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的小曲，继续着之前的那盘未走完的残棋。

只听得“吧嗒”一声，一枚棋缓缓落于棋盘。

须臾，方丈普能缓缓睁开眸，那双眸犹如看透尘世一般平静无波，只有多年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