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在为他日间的那番话歉。

这本就不是件极易的事情。

她抿了抿，轻声：“辞之。”

绥晩抿了抿，没有说话，但是她那微颤的睫已经极度彰显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我让你不安了？”

她：“无论我平时有多少小聪明，可在你面前总是觉得自己傻傻的，我猜不准你的心思，总是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一直起来，都是我在追逐着的脚步，但你好像从未说过喜我之类的话，其实我也不确定你……”

是不是也如她喜他一般喜她。

她的心里总是没底，她觉得只有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她那颗忽上忽下的心才能稳稳妥妥地落回原。

原来他都是知的，她还以为他不知。说白了，其实她就是有些不确信罢了。她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那充满各未知的未来。

的确就是不安的。

的失落之意。

其实这一直都是二人之间最大的隐患，即便两人都有刻意忽视，可这并不表示它就不存在了。

“嗯？”

宽敞的寝殿很静，的呼很轻，绥晩张得大气都不敢一声，指尖更是不自觉地微微颤了两下。

只要一想到两人日后还是会分开，她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难过。

倘若两人不解决它，它会一直都在那里，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成为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甚至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导致两人走向两条完全不同的路途。

须臾，容砚轻叹一声，他：“晚晚。”

她一生不嫁倒也无妨，反正她在世的时日最多也就几年光景，以她如今的状况，想必也没个几年了。

虽然成亲不是必要的过程，可在未来各不确定的因素影响之下，她不确信他们二人是不是真的能够携手白首。

即便两人相守，这份相守又能维持多久呢？一生吗？是他一生不娶还是她一生不嫁？

绥晩微微咬了咬，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能娶，她不能嫁。

其实这话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但是一直又不太敢问，除了他不回答这个可能极大之外，她也担心她得到的不是真正想要的那个答复。

也许是曾经他拒绝她那时的记忆太过刻，那些本来遥不可及的东西突然一下就成了她的所有，直到如今她都有如云端的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不可置信看到这前的一切。

“对不起。”他，“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

即便边好多人都有说过他喜她，他待她似乎也验证了他们说过的话，可她心里有时还是会有落空的觉，因为毕竟其实他一直都不曾亲说过这件事，她总归是有些不确信的。

可是他呢？即便她真的很想自私一次，可她也没法去苛求他一生不娶只守着她一人，这不公平。

容砚看了看她，倏地叹了气，他微微躬，将她微凉的双手缓缓纳掌心，运起内力给她了手才：“晚晚，你在担心什么？”

容砚一直握着她的手，所以能明显地察觉到她的张。

明明是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少女耷拉着脑袋，眸中泛过淡淡。

她担心她最后还是没能和他在一起，更担心有朝一日会有另外一人来将她取而代之，而他最终还是娶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