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姓竹。”她一脸笃定地看着他,继而咄咄问
,“你到底是谁?”
少年问了片晌也不见有人回应,他也渐渐察觉到四周气氛有些过分的诡寂。他缓缓睁开惺忪的眸,待看清大堂之内的几人,第一反应便是想跑。
细极思恐,绥晚觉着她可能真的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微微皱眉,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姑且算,偶尔在这坐坐堂。”他漫不经心地说。
绥晩闻言睨了他一。
阿遂笑而不语。
绥晚眯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低
微微思索,竟然是姓兰?他和隐谷、和兰雪辞又有何关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方才兰雪辞并不是打算离开,他正对的方向正是竹沥走
来的方向,他难
是想找竹沥?
百草堂也许和容砚关联并不大,这里是兰雪辞、是隐谷在郯城的据。竹沥莫非也是隐谷之人?那容砚呢?
绥晚回到大堂的时候,兰雪辞和他旁的那个少年已经离开了医馆,竹沥也不见了踪迹,大堂里只剩一个柜台的伙计和那个老大夫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两人一直追逐到后院方才停了下来,绥晩气吁吁地躬着腰
:“你跑什么?”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扁。
不等她开,他便又补充
:“先说好,别问我师兄的事,我不知
。其他的事,你都可以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年径直在院中找了个石凳坐下,挑眉问她:“找我何事?”
不说那散着寒气的白衣男显
得他没法忽视,就他一旁站着的少女的表情也绝对算不上友好,这几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上来。”
该找错地方了,这里并没有姓竹的大夫。”
“我认得你。”绥晩笃定地说。
“你站住。”绥晩立即追了上去。
少年起
,果断地选择转
就跑。
话音才落,内堂的帘布倏地被人掀了起来,少年打着哈欠走了来,他边走边
糊不清地说
:“阿遂,可是还有病人?”
难真的是她想错了?
竹沥也不跑了,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倏地呲牙笑
:“半年不见,你好像还学了
功夫,
手有所见长啊。”
绥晩默了一瞬,想了想问他:“你是这里的大夫?”
气氛霎时安静。
她走到柜台前,伙计阿遂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对她笑了笑
“姓……”他话语一顿,蓦地噤了声。
绥晩这次没有回避他的问话,微微蹙着眉:“我找一位叫竹沥的大夫。”
“你姓什么?”绥晩突然问。
他仿佛也看了她的心思,状似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就没法
了,若没有其他事,慢走不送。”
此刻,门的帘布被人掀了开来,大堂的伙计对着少年说
:“兰大夫,大堂内有病人指名要你看诊。”
绥晩立即看向阿遂,挑眉问他,不是说没有姓竹的大夫。阿遂微微一笑,也不作辩解。
少年脸僵
。
绥晩一噎,其他的事她并不关心,可她就想知辞之的事。
少年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气,如同找到救命稻草般一溜烟地就离开了后院。
兰雪辞站于一旁看了片刻,缓缓开问她:“
姑娘想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