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得被冤死了。
绥晩屏住心神,仔细去听,却察觉他突然停了声音。她以为他在关键时刻醉死了过去,抬看才发现他只不过打了个酒嗝。
即便绥晩不说,他也能猜到是何人指引她来到此地。
“小白……你再不回来你……你可就不一定能见着你爹我了……”
“白叔叔!”
白术似醉非醉趴在桌间,嘴里还念念有词。绥晩见他不像在说梦话,便走近了听,只听得他齿不清地念叨:“当年……之事……我也委屈……”
“白叔叔?”
公?那不就是辞之。
翌日,绥晩早早便去了白术院中,她可没忘记昨日他应承她之事。
说完这句,他便彻底没了声响,似乎真的醉了过去,仿佛方才那些话都只不过是他醉梦中的呓语。
石桌上的人没有反应。
“绥丫问我……你的消息……我怎么知晓……”
怎么能什么事都怪他?
当年容公和小
二人互生情意,他也就对二人之事持了一个赞同态度。又不是他
着两人在一起的,他还能
迫不成?何况容公
走也不是他的主意,容老至于一直耿耿于怀到如今?
“是。”
关于白术是如何勉应下此事,她又是如何借着酒疯
迫白术的过程,已经被她完全忽略。嗯,过程不重要,只要结局是好的就行。
他打了个手势,“去,带几个人将她们二人安全护送到郯城,暗中跟着即可,别让她们发现了。”
绥晩提了声音,微微不满地看着他。哪有人一大早就把自己
得醉生半死的,定是他故意如此为之,就是不想告诉她辞之的事情。
绥晩顿时黑了脸,她怎么觉着他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一月前,裴回将绥晩从浔月送至桑。绥晩在桑
停留的时候尚不明朗,而皇城还得他回去镇守,裴回知晓白府之人定会护着她,只将人送至此便回了
中复命。
他说得语意模糊,绥晩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听得并不清晰。她蹲下凑耳过去,他还在说
:“公
……”
白术脸熏染酡红,似乎一大早便喝多了酒,抱着酒坛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有一叨没一叨地念着。
绥晩闻言睛一亮,也不
他是不是说的醉话,她立即起
说
:“书珃,我们去郯城。”
白术顿了顿,就在绥晩耐心殆尽认定他是刻意装醉之际,他突然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也不知公是否回了郯城……”
人送到这是完完好好的,可不能走时便缺胳膊少的,那他罪过可就大了,白术心想。他看着安排好的人离去,一颗心才缓缓落了地。他望
叹了气:“容老啊,您可真是给我留下了一个大难题。”
书珃站在一旁微微捂嘴偷笑,白先生怕是早就算好了此事。他定是猜到主一早便会来询问他,所以故意将自己
醉了两耳不闻外事,反正他醉了主
也拿他无可奈何。
书珃只猜到了其一,却不知其二。白术故意醉自己不假,但至于他到底有没有醉这事就只有他自己知
了。
等到绥晩和书珃二人的影彻底消失在院中,石桌上醉倒的男
也终于爬了起来。此刻,他的
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白术虽然满腹委屈,但他也只能打落血牙着血泪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