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只不过是个孩，为何从小要承受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折磨。

“公主也是小孩心，大概觉着酒是个新鲜事，图个好玩。今儿个痛快了，只是明日可有得疼了。”

景翕帝眶蓦地有些红，怀中的少女单薄瘦弱，看起来有些孤苦无依。可她最先想到的却不是她的父皇母妃，似乎师父师兄才是她最亲近信任之人。

“师父……”少女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

囔：“不要抢我的酒。”

景翕帝脸又黑了不少，但到底是不忍心，任由她抱着去了。少女察觉到温之，直往那温的地方而去，又往景翕帝的怀里缩了缩。

绥晩是被渴醒的，她迷糊着摸了摸床沿，哑着嗓唤：“……”

待绥晩喝完醒酒汤，书珃缓缓扶起她，给她后背垫了个枕，才：“丑时才过，离天亮甚早。主昨夜里醉了酒，

景翕帝闻言脚步一顿，他看向怀中的少女，少女抱着酒瓶不知想到了何事，挂着清泪念：“师父……师兄……我很想你们……”

倾云内，文贵妃疲惫地靠在人榻上。忍冬替她了旁两，问：“娘娘可是累了？”

景翕帝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把她送去尧谷。他想起那日容砚在御书房对他说过的话，一路走到清芷殿，心都如同压着一块石，沉甸甸的。

说完，他神沉重地走了清芷殿。

文贵妃轻应了一声，她睁开眸，无奈地说：“晚晚倒是有些胡闹了。”

书珃说完便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她便端了个碗汤过来。

绥晩缓缓睁开，抬手了脑袋，觉着一阵疼裂。

“是皇上，抱着主您回来的。主可还难受？属下去给您端碗醒酒汤过来。”

抱着绥晩走在前的景翕帝的脸却是有些沉重，这是她长大以来他第一次抱她。她平日里就看起来单薄，没想到抱起来竟会如此之轻。

他几乎不敢想象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在尧谷过得不好吗？还是游无望对她不好苛待了她？不然，他怀中的她怎么会看起来这般瘦瘦小小。还是说，她上的寒毒已经将她折磨至这般地步？

绥晩还记得先前她在宴席上偷跑来喝酒，然后便想到了师父、师兄还有辞之，他们都不在她边。她越想越难过，不知不觉便喝多了酒，然后便似乎有些醉了。她隐隐约约记得后来好像有人抱着她，她问书珃：“我是怎么回来的？”

一旁的女侍卫忙低着，张得大气都不敢一声。文贵妃担忧地看着景翕帝怀中的少女，看到景翕帝抱着她离开，也赶招呼人跟了上去。

里间打盹的书珃听到声响赶从桌边倒了杯走到床边，她将绥晩半扶起，喂她慢慢地喝下了整杯。

由于绥晩的醉酒，内的宴席也早早散去，众妃嫔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殿。往年繁闹的除夕年宴，今年倒是匆匆收尾了事，平白添了些随意。

她疲惫地遮了遮双，“明日我再去瞧瞧，夜已了，你和朝雨也下去歇着罢。”

“主？”

景翕帝对着书珃吩咐：“照顾好晚晚。”

文贵妃也在清芷殿忙活了大半夜，等到榻上的少女彻底安然睡去才回到倾云。

廷之内，夜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