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绥晚的声音太轻,竹沥并没有听得很是清楚,他侧过疑惑地问她:“什么?”
“你……”少年捂着脑袋瞪着她,“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不过,你真的被抓回了?”
待她完全离去,景翕帝咬牙切齿的轻微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殿内缓缓响起。
容砚也不罚他别的,只是让他整夜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医书。这也是为何这些年竹沥的医术突飞猛的缘由,比起当初竹沥的师父整日督促着他研习医术的效果甚好,竹沥的师父因此对他也是颇有一
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少女斜睨了他一,毫不留情地拍了他脑袋一
掌,嘘声
:“小
声,别被辞之发现了……”
以前,都只有他一人前来扒窗。如今,他终于找到同谋了。所以,即便是受罚……嗯……也终于不是他独自一人受罚了。
两人扒拉上窗,透过半开的窗
朝里间看去,屋内不远
的书桌旁站了一
一矮两人,
长如玉的蓝衣男
微弯着腰低
对一旁的白衣少年说着什么。
“才没有的事,父皇只是让人叫我回去商议事情。”她辩驳。
“容砚……”
绥晚并没有察觉到屋内的异常,仍然低着与竹沥说
:“辞之不会发现我们在这吧?若是辞之发现了我们在这偷窥捣
会不会不太好?”
便见她一阵风似的了殿门。果不其然,那张微微洋溢着浅笑的脸又不由得沉了沉。
“唔……”竹沥微微低思索。
——
那些抄医书抄到手发麻的日,竹沥此时想起来都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往事不堪回首,可他从来就没长过记
。这次印象
刻,过几日便忘得一
二净,照旧我行我素,该扒的窗
还是得扒。
少年递给她一个“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表情,故作老成地了
。她也懒得和他解释,朝他使了个
,两人窸窸窣窣地朝着窗
靠近了少许。
竹沥想到此,一脸恻恻地
言又止。即便是真的知
容砚定然会发现他俩,但他会说吗?那是肯定不会的。
“你说,辞之会发现我们吗?”绥晚压低着声音对着一旁的竹沥说。
绥晚倒没想太多,毕竟他也只是一时兴起拉着自己过来,他也不至于骗她。她此时却忘了,当初他是如何一本正经地胡诌诓她之事
梨院拐角的某窗
前,鬼鬼祟祟地冒
了两个脑袋。两个人猫着
,躲在窗下那棵不甚繁茂的景观树下。少年望了望四周,朝一旁的少女微微靠近,压低了声音说
:“听说你早先被侍卫抓回
了?”
“我说,你觉得我们这样会被辞之发现吗?”绥晚稍稍提了声音。
殊不知,此时屋内的容砚微微抬眸看了窗边一。
这语气怎么听满满都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能说想在师兄底下耍小动作
本就不存在的么?
他抬起,一脸什么都不懂地无辜地摇
:“我不知
啊。”
早年间,雪榆才来到容砚边不久,竹沥便时常偷跑到容砚书房的窗
前。其实也就是搞破坏,他终归是不满雪榆分走了师兄一半的关心。每回他才从窗
了个
便被容砚发现了踪迹,让三七将他提拎了
来。而后容砚也不对他一番说教,只是让三七提着他将他关在房内,夜不能寐地一遍一遍地抄着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