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言。”

绥晩摇，从里面翻了一张来，笑：“我有不懂的地方要问你。”

绥晩抱着他的手臂岿然不动，：“反正如今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共一室，我该有的清誉也被你毁得所剩无几，你若不给我答复我便不放了。”

她微低着，是以没有瞧见容砚在她那作不轨的手臂顿了顿视线，她那小动作又如何能瞒得住他。良久，他将笔搁置一旁，从她手中拿过纸，问：“何？”

她顿了顿，眸滋溜溜地转着，眸光狡黠，：“辞之你故意如此，对我有所图？”

“你不说我便赖上你了，反正日后我和她也是要见的。”她从袖里掏一块金牌，甩在桌面，，“见令如见君，这是命令。”

容砚的目光霎时凝结，半晌都未曾听到他言语。

“你故意如此，莫非是对我图谋已久？”

绥晩拿着纸，朝一旁歪着，手即将靠上容砚着书卷的左手，却见他倏然移开了手。

少女眸光澄澈明亮，黑瞳仁泛着星光，狡黠，眴焕潋滟。

绥晩又朝他靠近了些许，几近半靠在他上，笑嘻嘻地指着那句：“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这句是否是讲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同坐，可我怎么记得你我早已同坐了若次。是我理解有误还是书上写的有误，还是……”

“夜已重，男女有防，你不应过来。”容砚也未抬，对着闯来的少女淡淡说。

“哪有胡言。”她不满地嘟囔，倏地，她眸一转，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若是答复我另一事，今日之事我便不提了。”

哪有未上战场，闻敌千里，便丢盔弃甲的逃兵。

容砚闻言倏然抿不语。

只差一，真是可惜，绥晩心中暗暗叹。

她非得从他中问那人不可，然后和那人公平竞争，白衣都鼓励她勇敢一了，她可不能无功而返。倘若那人真是她无法企及之人，她也方可死心。

他微一愣怔。

说着，她把椅又往他的方向拖近了些，瞧着两人距离相差无几，才满意地收了手。容砚不是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但不知她又要作何幺蛾，只当她真遇着不理解的地方需要向他请教，才坐近了些。

空青微一侧，绥晩趁着这一间隙立即溜了去。空青愣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抿沉思片刻，未再去内间，将门半开站在了门。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淡淡，倏而补充，“我江湖，不受君令。”

绥晩抬起，指着一：“这句。”

容砚看着她古灵怪的神情，不知她又在打何主意。

☆、第12章

绥晩转了转眸，突然朝他后唤，“辞之。”

绥晩对于此番言语恍若未闻，兀自抱着书纸走到桌边，挑了条离他最近的椅坐下。容砚看着一旁多来的一大摞纸页，问：“写完了？”

“我问你，和你有婚约的女是何人？”

容砚回过神来，袖袍动了动，回被她抱着的手臂，半晌无果，他无奈地看着她：“攸宁。”

绥晩半靠着他的手臂，脑袋往前探了少许，枕着桌抬看着他笑：“辞之，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