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手赞同地鼓掌：“说得甚好。男为何就能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女如何就去不得楼里看个戏听个小曲了。”

一旁的空青委实看不下去，开：“虞姑娘，望你抬贵手，莫再取笑我家主了。”

“我方才说的你可曾记住？”

“倒是。”容砚淡淡。倏地，他抬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眸光清浅幽淡，可她却突然觉得周泛起一丝冰凉，只听得他：“你可知这里是何？”

前的白衣女明明梳着女发髻，却着男衣锦袍，此番不不类的装束在她上竟也不显得突兀，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噗嗤……”房梁上躺着的白衣女终于忍不住笑了声。

“既知晓为何还要来此，我可不记得自己曾教过你这些。”

她霎时颇为委屈，反问他：“为何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就许你逛青楼，为何我就逛不得？”

绥晩闻声望去，终于看到了房梁上躺着的白衣女。一双瞳仁剪，眉联娟以蛾扬，朱地其若丹，其肤细如脂，秀靥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她一袭雪衣锦袍，慵懒地卧于梁木之上，一颦一笑间眸光潋滟，醉了无尽清风。

“我就来看看……”她见他脸寒凉，渐渐默了声音。

原来二人竟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可这般好的女竟都不是他喜之人，他心中的那个女又该是如何风华绝代。

“胡闹。”

咳……”空中响起一声细微的不合时宜的声音。

绥晩有片刻怔忡，方才白衣女离开之际在她耳边说的是：“喜就勇敢一，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姑娘。”

“你的可是温习完了？”容砚漫不经心地问。

绥晩不禁苦恼地蹙起了眉。

容砚淡淡垂眸，：“甚是。”

绥晩眨眨，前的女这般好，连她自己都觉得两人般，霎时连嫉妒的心思都不敢生。

“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灯。辞之，你一也不讲理。”她不满地控诉。

倏地响起的声音霎时沉寂了她所有的想法，她懵

绥晩脸一僵，方才的疑虑也瞬间抛脑海，她摇：“不曾。”

绥晩立即抬，疑惑地瞧了瞧四周，除却房内的四人并无他人，可她为何听到了女的声音，她不解地皱起眉。

白衣女见绥晩如此神情，便知她误会了，她也不作解释，反倒是看向一旁久不曾言语的容砚，问他：“你觉得我说得可有理？”

“你们主仆二人真无趣。”白衣女耸耸肩，“行了，我药也送到了，戏也看完了，此房间留给你们，我再另外去寻个好去，后会有期。”

容砚被她问得愣了愣神，他微微抿，好一阵沉默。

“知啊……不就是青楼……”她瑟缩了下脖，吞了吞。

静时幽姿清寒，笑时意。

“嗯？”

她像是给自己解释般，又：“不是还有两日功夫？”

白影急速掠过房间，翻过窗，消失在满楼内。

这便是辞之心悦的女么？

她下横梁，衣袍随着她的步伐而渐渐摆动，她走至桌边寻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对着绥晩笑：“你我皆是女，不必死守陈规，偶尔来楼里坐坐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