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知了。她说，在宇宙文明中有一智慧文明的群，很像归零者，叫回归运动，他们力图制止小宇宙的建造，并且呼吁把已经建成的小宇宙中的质量归还给大宇宙……但这方面的情况她知得也不多。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我们不是上帝。”

他们看到智沿着田埂快步走来。智从不扰他们的生活，只有他们需要时才现。而这次，她的步态不同以往，很急促，没有了一贯的优雅，脸上的张神情也是以前从未现过的。

小麦收割后的第三天，收获的麦都已脱粒仓。程心和关一帆站在地，看着机人翻耕土地，准备下一季的播。现在仓库里已经堆满了粮，再小麦就没有地方放了。要是在以前，他们会烈地讨论下一季地里什么，但现在，程心和关一帆都心事重重，不再关心这些事。在整个收割和打场的过程中他们都待在房间里，讨论着各可能的未来。两人发现，每一他们个人生活的选择，最后都会涉及到宇宙的命运，有时还涉及多个宇宙的命运，他们觉得自己真的像上帝了。这宏大压得他们不过气来，于是一起来到外面。

符号的大河从信息窗中浩过，已经广播了二十万语言，三十万、四十万……一百万语言，数量还在增加。

“没有。”

“没什么，我们知自己活过，生活过。”程心说，她和关一帆地依偎在一起。

“三！”智突然喊，一手指着显示窗，这时广播的语言类已经增加到一百三十万左右，窗中有一条三

“我问过，她说截至647号宇宙建造完成时，照三世界观测的宇宙状态，还没有发现质量失产生的任何影响，宇宙是封闭的，必定会塌缩。”

“那647号完成以后呢？”

问智。”

“可是，咱们早就不得不想上帝要想的事了，不是吗？”

程心和关一帆快明白，这是一个宇宙文明的生死簿。

现在，大宇宙可能已经过去上百亿年，不广播信息的内容是什么，如果一个文明的语言能够被列在广播信息中，那只有两可能：这个文明仍然存在；或者，这个文明存在过，且生存了相当长的时间，它的文化在宇宙中留下了永久的印记。

“这是对所有小宇宙广播吗？”程心问。

三语言和地球语言依然没有现。

“肯定是，还能是对谁呢？动用这么大的能量，应该是重要信息。”

他们一直坐在小溪旁，直到月亮变成太。

“广播已经持续了五分钟，还在继续！”智指着窗说，“其实广播的信息很简短，持续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使用不同的语言，现在已经现了几万语言，哦，到十万了！”

“我们收到了大宇宙的超广播！”智说，然后调了一个终端窗并把它放到很大，为了让他们看清窗门中的内容，她还调暗了太的亮度。

窗中快速动着无数行符号，那是由超广播所发送的阵图形显示的，那些符号奇形怪状，无法辨认。程心和关一帆还注意到符号都不是同一类型，它们而过，像波纹凌的湍急河面。

“有三和地球语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