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启示”号上，白Ice把自己关在实验舱中，在边打开了十几个信息窗，都与飞船的量主机相连，开始行大量的计算。窗中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方程、矩阵和曲线，他被这些窗围在中间，焦躁不安，像掉陷阱的困兽。

“你在胡说什么？！”瓦西里想大吼，但超重中也只能低声说。

与纸条渐渐拉开距离，直到双方相距两千千米左右才固定位置，等待着“明日”号飞船的到来。同时，一艘太空艇留在距纸条十米对它行不间断的监视，艇上有两名探测小组的成员值班。

“应该不会，只是看不到了。”白Ice疲惫地摇摇，把自己周围的信息窗一个接一个地关闭。

又过了一个小时，所有的监测都没有发现纸条的丝毫踪迹，瓦西里命令两千千米外留下监视的太空艇返回“启示”号，但太空艇中两名值班的监视人员并没有回答返回的指令，只听到他们急促的对话：“看下面，怎么回事？！”

从监视的放大画面中可以看到，太空艇只剩下的一小分，但很快也完全消失在那块绚丽的平面中。监视员的完全摊在平面上，显示一个大的发光人形，不过，他的在平面上已成为没有厚度的一片，虽然大，却只有面积没有积了。

在太空中，纸条发的引力波度继续减弱，它本也渐渐暗下来。

在一声惨叫后，从“启示”号上的监视中可以看到两名监视员中的一名从太空艇中飞，开动太空服上的推试图逃离。与此同时，一片光亮起，光是从太空艇的底发的，那里在熔化！太空艇仿佛是放在的玻璃上的一块冰激凌，底熔成一摊，向各个方向扩散。那块“玻璃”是看不到的，只有太空艇熔化后摊开的分才能显示那个无形平面的存在。熔化在平面上成极薄的一层，发妖艳的彩光，像撒在平面上的焰火。那名监视员飞了一段，却又像被某引力拉向那个熔化标示的平面，很快他的脚接到平面，立刻也熔化成光灿灿的一片，他的其余分也在向平面铺去，只发一声戛然而止的惊叫。

“所有人员过载位，现有发动机姿态，前四！”

“它在升起来！”

“别接它！快去！”

在从信息窗中看到监视员的脚接无形平面的一刹那，瓦西里越过“启示”号船长，果断地发了这个指令，让“启示”号迅速离开。“启示”号不是恒星级飞船，它在前四推时内人员不需要海的保护，但加速的超重还是把每个人死死压在座位上。由于指令发太快，有些人没来得及座位，跌落到船尾受了伤。“启示”号的推长达几千米的等离火，刺破黑暗的太空，但在远方太空艇熔化的地方，仍能看到那片幽幽的光亮，像荒野中的磷火。

“它完全蒸发了吗？”瓦西里问。

“我的！啊——”

“我们没有动，飞船没有加速。”“启示”号的领航员说，在超重中他说话很吃力。

与“启示”号分离五十个小时左右后，纸条发的引力波完全消失了，它发的白光闪烁了两下也熄灭了，这就意味着纸条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