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当然看过我。”

公主短促地惊叫了一声，一手扶住宽姨好让自己站稳。

“你说冰沙王？”宽姨问。

“那就打着伞来吧。”公主说，宽姨把门大开，以便让老者举伞通过。

宽姨大惊失，她一把抱住公主，似乎这样就能保护她。

空灵画师摇摇，“不是那个意思，他把人画到画里后，人在外面就没了，人变成了死的画。”

“我必须一直打着这把伞，否则也会像国王和王后一样消失。”

空灵画师看到，公主、宽姨和门的卫队长对他的话似乎都没到意外。

老者开了：“尊敬的公主，请允许我把事情说清楚。”

“那还不快派人找到他杀了他？！”

宽姨立刻打开画师的帆布包，从中取一截雪浪树的树，树

起来，只有让伞不断转动，把伞骨末端的小石球甩起来，才能把伞撑开。

空灵画师接着说：“只有我能除掉针，现在他已经把我画来了，但这把伞能保护我不消失，我只要把他画来，他就没了。”

老者转着伞，对公主鞠躬，似乎对于公主能够这么快镇静下来心存敬意。

“糟透了，我的公主，那糟透了！”空灵画师长叹一声，“他是个鬼，掌握着鬼的画技，他能把人画到画里。”

“哨兵当然没让他王，但他说……”卫队长忧虑地看了一公主，“他说国王已经没了。”

“真是废话！”宽姨说，“不能把人画到画里那叫画师吗？”

“那你就在这里画吧！”宽姨说，“让我替你打伞！”

“是的，王要以针画师作武，除掉国王和忠诚于他的人，夺取王位。”

“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宽姨大喊，公主仍没有声，只是双手抓了前的睡袍。

“你转那把伞什么？你是戏团的小丑吗？”宽姨说。

“你怎么随便让外人来，还是这么个怪老？！”宽姨指着老者责问。

空灵画师又摇摇，“禁卫军没有用，冰沙王和针可能本就不在王里，针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作画，都能杀掉王中的人。”

“但国王确实不见了，王后也不见了，我派人看过，他们的寝室都是空的。”

老者房间后，把肩上的帆布袋放到地毯上，疲惫地长一气，但仍转着黑伞，伞沿的小石球在烛光中闪亮，在周围的墙上投映一圈旋转的星光。

“我见过他。”公主说。

“让老人家来，你守在门。”公主对卫队长说。

空灵画师又摇摇，“不行，我的画只有画在雪浪纸上才有力，我带来的纸还没有压平，不能作画。”

卫队长从门外探来说：“我派全的卫队去找了，找不到。我原想去找军机大臣，他可以动王外的禁卫军搜查，可这个老人家说军机大臣此时大概也没了。”

“还是先考虑前的生死大事吧！针随时可能把公主画来，他可能已经在画了。”

“我是赫尔辛默斯肯的空灵画师，王里新来的那个针画师是我的学生。”老者说。

“那他见过你吗？他看过你吗？”空灵画师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