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的价值观来说，未必。程心暗想，但没有说。

“请解释一下。”

智，“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是这样。”

“星际逃亡，我们能逃离的人连千分之一都不到。”

智微笑着摇摇，像对一个孩解释她的幼稚，“整个宇宙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在黑暗森林中就是一只拴在树上的小鸟，被聚光灯照亮，打击可能来自任何方向。”

“我们不要再谈这些，好吗？请不要再提问题，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上面那些了，我是请两位朋友来喝茶的。”智说，对两人鞠躬后，把两碗碧绿的茶分别递给他们。

程心使谈话回到预定的轨上来，“已有的两次打击都是用光粒摧毁恒星，这是普遍的打击方式吗？未来对太系的打击也会是这样的吗？”

听到罗辑的话，智又鞠躬。“请等一下。”她说，然后垂静坐，像在沉思。程心知，几光年外的太空里，三舰队的飞船上，智的控制者们正在张地商议。大约两分钟后，她抬起来说：“您只能提一个问题，我只能肯定、否定或不知三回答。”

“黑暗森林打击都有两个相同的特：一、随意的；二、经济的。”

“那总比全军覆没。”

罗辑在三世界的威望早就在智上得到了显现。从一开始程心就注意到，与对自己表现来的温和友善不同，智对罗辑充满了敬畏，只要她面对罗辑，这敬畏就会从目光中毫不掩饰地来。她总是同罗辑保持着比程心更远的距离，对罗辑鞠躬时也更慢更一些。

罗辑把茶碗慢慢放下，但智又抬起手阻止他说话：“这是于我的世界对您的尊敬。我说的答案肯定是真实的，即使这个答

“诱发恒星的能量吗？”

程心还有许多预定的问题没有问，她接过茶时很张，但她知再问也没有用了。

程心吃惊地看了罗辑一，后者仍不动声，她问：“为什么？”

，就要查阅近三个世纪前双方首次通信的资料；肯定会被査阅的，但查阅和决定发起打击同时发生的概率比较小；肯定会发生，但需要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一：从远距离观察，三星系看起来比太系更危险。”

“从两次打击的质来看，应该是有被动防御的可能，三世界在本星系也有飞船幸存。”

到目前为止一言不发的罗辑仍很从容，而他对茶显然更内行些，左手托着茶碗，右手把碗转了三圈才开始喝。他喝得很慢，让时间在寂静中逝。直到窗外的云雾染上了夕的金，他的茶才喝完，然后他慢慢放下碗，说了第一句话：“我也不能再问了吗？”

“请相信我，人类绝对无法在打击中幸存。逃亡吧。”

智决地摇摇，“这永远不能告诉你们。”

“有可能防御吗？”

“这不是正规的星际战争，只是顺手消除可能的威胁。所谓随意的，是说坐标被发布是唯一的打击依据，不会对目标行近距离直接探测，只是发动打击，因为对超级文明来说，近距离探测比打击成本更；所谓经济的，是指只行最低成本的打击，用微小低廉的发诱发目标星系中的毁灭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