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中最后两个相同的词像两声霹雳，让太空艇上的三人，以及远两艘母船上通过微弱信号监听的人们都打了一个寒战。

为什么这么小的空间里聚集了这么多的飞船，或者说墓地？

三人扣上宇宙服的盔，打开太空舱的舱盖，关一帆把生态球举到前，在四维中小心地从三维的方向托住玻璃外，最后看了一。从四维看去，生态球的无限细节展现无遗，使这个小小的生命世界显得异常丰富多彩。关一帆挥臂把生态球向“戒”方向扔去，看着那小小的透明球消失在四维太空中。然后他们关上舱盖，继续对话：宇宙中只有这一个洼吗？

所有的鱼都在这里吗？

附近区域还有许多，它们也都是墓地吗？

（没有回答。）

我是墓地，墓地在和你们说话，我是死的。

我喜鱼，能送给我吗？

怎么送？

这么说，这片四维空间对于你，或者说对于你的建造者，是类似于海洋的东西吗？

这片四维空间是你们建造的吗？

我从远来，它们也从远来，从不同的远来。

我是墓地，我是死的，谁都不会攻击。不同维度之间没有黑暗森林，低维威胁不到维，低维的资源对维没有用。但同维的都是黑暗森林。

这个墓地的建造者的墓地。

对不起，这话很费解。

快离开洼，你们是薄薄的画儿，你们脆弱，在洼里很快就会变成墓地……呀，你的小船上好像有鱼。

这是一艘宇宙飞船吗？

是洼，海了。

（没有回答。）

大分是墓地，不久后都要成为墓地，我不认识它们。

关一帆愣了好几秒钟才想到，太空艇上真的有鱼，那是他随带着的一个小生态球，比拳稍大一些。那个玻璃球内看上去只有一条小鱼和几片海藻，却是一个心设计的封闭小生态系统。这是关一帆最喜的东西，发前他特意带上，如果回不去，这东西就他的陪葬品了。

没有回答。之后，“戒”完全沉默了，无论怎样联系都不再回应。

从哪里来？

黑暗森林……是什么意思？

英混合的文字，“戒”肯定也是使用这文字，只是这句话正好都是汉字。关一帆向通信窗中输一个问题，开始了人类与“戒”的谈：谁的墓地？

你们说自己从海里来，海是你们建造的吗？

海。

你们是从远来的，还是一直在这里？

把海的鱼不在。

扔过来。

把海的鱼在海前上了陆地，从一片黑暗森林奔向另一片黑暗森林。

海了鱼就要聚集在洼里，洼也在涸，鱼都将消失。

就是你们的意思。

你是谁？和我们说话的是谁？

这时，母舰传来信息，“蓝空间”号又遭到了一次微陨石的袭击，两舰周围的各飘浮也迅速增多，还现了小尺寸的四维，疑似

那你会攻击我们吗？

你是说你是乘员已经死去的飞船本，或者说是飞船的控制系统？

曾经是飞船，死了以后就是墓地。

能给我们一些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