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又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如果在三维，太空艇已经航行了二十万千米左右。

他们没有指望得到应答，但应答立刻现了，速度之快让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睛。悬浮在太空艇舱里的信息窗显示一个简单阵图，与他们发送的类似，也用六行组成六个质数，但图中的阵大了许多，把他们发送的那个数列接了下来：17、19、23、29、31、37。

突然间，币大小的“戒”天立地地现在前方。卓文用目光纵太空艇急转向，使撞向环箍的太空艇从“戒”的圆环中穿过。从艇中看去，像是通过了太空中一大的拱门。太空艇全力减速，然后返回，悬停在距“戒”的圆心不远。

“要随时记住：在第四个维度上我们是瞎。”卓文说，并再次放慢速度。

从这个距离看到的“戒”表面，与从飞船上用望远镜观察有很大不同。它的彩由金黄变成了暗铜，那些电路般的细线条其实是碰撞的痕，仍然没有任何活动迹象，也没有光亮和其他辐。看着“戒”陈旧的表面，太空艇上的三个人都到似曾相识，他们想起了被摧毁的滴，而想象：如果这个大的四维圆环也曾有过晶亮的镜面表面，那又是何等惊人的景象。

卓文上尉在驾驶驶太空艇时使用目光跟踪鼠标或语音控制，一般不动手，以免碰到暴的件。这时，“戒”用看去仍是一个隐约可见的小，但他仍谨慎地使太空艇在很低的速度上行驶。由于空间中多来的那个不可测度的维度，视觉看到的距离是完全不可靠的，“戒”可能仍远在一个天文单位之外，也可能已经近在前。

这是人类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四维，与维空间相似，他们受到了被称为维质的宏伟。“戒”是全封闭的，看不到内，但能觉到一大的纵和包容。在来自三维世界的光中，所看到的“戒”不是一个“戒”，而是无数个“戒”的叠加，这四维质摄人心魄，是真正的纳须弥于芥的境界。

航行持续了三个小时，太空艇已经超了曾经在四维空间行的最远的航行距离，“戒”看上去仍然是一个，但卓文却更加谨慎了，随时好全力减速和急转向的准备。关一帆有些不耐烦了，请求卓文提些速度，就在这时，韦斯特惊叫起来，“戒”显示圆环形状，是突然显示的，由一个瞬间变成币大小，没有逐渐增大的过程。

在探险计划中，发

对方的义很明确，回答了他们的问候。

。在发探险的三个人后，太空艇小型发动机的聚变火球在燃烧，随着功率的增加，由暗红变成幽蓝，与两艘飞船的聚变堆中的两个大火球一起，照亮了这个并列展开的无穷世界，这个世界属于“蓝空间”号和“万有引力”号的分在快速离去。渐太空后，维空间更加烈。韦斯特医生虽然已经两次四维，仍不由得赞叹：“什么样的心灵才能把握这样的世界啊！”

照计划，卓文用中频电波发送了一个问候语。这是一幅简单的阵图，图中由六行不同数量的组成了一个质数数列：1、3、5、7、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