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沃维奇和关一帆的前，“蓝空间”号飞船像一幅宏伟的画舒展开来。他们可以一直看到舰尾，也可以一直看到舰首。他们能够看到每一个舱室的内，也能够看到舱中每一个封闭容的内；可以看到在错综复杂的中动，看到舰尾反应堆中聚变的火球……当然，透视原理仍然起作用，太远就看

首次从四维空间看三维世界的人，首先领悟到一：以前三维世界时，他其实本没看见过自己的世界，如果把三维世界也比一张画，他看到的只是那张画与他的脸平面垂直放置时的样，看到的只是画的侧面，一条线；只有从四维看，画才对他平放了。他会这样描述：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挡住它后面的东西，任何封闭的内也都是能看到的。这只是一个简单独规则，但如果世界真这个规则呈现，视觉上是极其震撼的。当所有的遮挡和封闭都不存在，一切都暴在外时，目击者首先面对的是相当于三维世界中亿万倍的信息量，对于涌视觉的海量信息，大脑一时无法把握。

这个类比，其实也只是一步描述了四维觉的不可描述。

有过亲经历的人都一致同意，置四维空间的觉是不可能用语言来描述的，他们甚至断言，四维觉是人类迄今为止所遇到的唯一一绝对不可能用语言描述的事。

褚岩并不在意，他把手向前伸去，伸了那个无形泡所在的空间，半只手臂消失了，在另一侧的关一帆看到了手臂光洁的断面，就像在“万有引力”号上艾克中尉曾看到的薇拉的一样。褚岩回手臂，让吃惊的莫沃维奇和关一帆看看它完好无损，然后鼓励他们也试试。于是，两人也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那无形的泡泡，看着它们消失，然后手臂也消失了，但没有任何觉。

“我们去吧。”褚岩说，然后像似的钻了那个空间。莫沃维奇和关一帆惊恐地看着他的从到脚消失在空气中，在空间泡无形的球面上，他的断面飞快地变换着形状，那晶亮的镜面甚至在周围的舱上反纹一样动的光影。褚岩很快完全消失了，正当莫沃维奇和关一帆面面相觑之际，突然从那个空间伸两只手，那两只手和前臂就悬在空中，分别伸向两人，莫沃维奇和关一帆各抓住一只手，立刻都被拉了四维空间。

人们总是喜用这样一个类比：想象生活在三维空间中的一张二维平面画中的扁片人，不这幅画多么丰富多彩，其中的二维人只能看到周围世界的侧面，在他们中，周围的人和事都是一些长短不一的线段而已。只有当一个二维扁片人从画中飘来，三维空间，再回看那幅画，才能看到画的全貌。

而这些中的一分断开了，它们中间的一段消失了，断开的有六七，其中两较的断面里有什么东西在晃动，那是里面动的。同一相对的两个断面中都有晃动，显然过了消失的一段。每的消失段长短不一，所有的断面大致勾勒一个球形，从这个形状上看，这个无形的空间泡的另一半显然在舱的这一侧，也就是在廊里。莫沃维奇和关一帆小心地避开了这一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