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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少倍快放？”“万有引力”号的一名军官问。

“我证明！”关一帆说，他在前面和军官们站在一起，是他们中唯一一个没穿军装的人，“我的观测站也观测到了同样的航迹，只是我主要行大尺度的宇宙学观测，没有注意，经他们提醒我才把与此有关的观测数据调来看了。我们和三星系、太系构成了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三星系与太系是最长的一条边，我们与太系是最短的边，我们与三星系连线的长度介于两者之间，就是说，我们与三星系的距离比太系要近一些，地球大约将在四十天后观察到航迹。”

褚岩说：“这里聚集了两艘飞船上的大分人员，虽然我们之间还存在分歧，我们仍然把所有人看是一个共同世界的人，这是一个由‘蓝空间’号和‘万有引力’号共同组成的世界。在我们共同规划这个世界的未来之前，先要完成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空中现一个大的全息显示窗，显示着太空中一片星光稀疏的区域，画面正中有一片淡淡的白雾，雾中有一组刷样的白直线，由几百条平行线段组成，这些线段显然经过图像理的加，在画面中很醒目。两个多世纪以来，“雾中刷”图案已为人们所熟悉，甚至被用来商标。

“这是三星系附近星际尘埃中的航迹，是我们在八天前观察到的。请各位注意看。”

“没有快放，是原速。”

这话引发了人群中的一阵动，像初降的暴雨落树丛一般。

褚岩说着，在空中又调了程心的照片，这是刚从“万有引力”号上得到的。画面上的程心在联合国大厦前抱着婴儿，这个画面放得与航迹的画面一样大，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太空的基是肃杀的黑和银，分别来自空间的渊和冰冷的星光；而程心真的像一个丽的东方圣母，她与怀中的婴儿沐浴在柔和的金光中，让人们又找回已久违半个世纪的离太很近时的觉。

人们都盯着图像看，很快发现那些白线都有可以觉察的延伸。

自然选择”号一起叛逃。但这也只是传说。

褚岩说：“我们相信，在地球那边事变已经发生，时间就是五小时前滴对我们两舰发动袭击的时间。据从‘万有引力’号上得到的信息，那正是地球上两任执剑人之间刚刚完成接的时间，这就是三世界等待了半个世纪的机会。两个滴显然在盲区之前就接到了指令，这是一个策划已久的整计划。现在可以肯定，黑暗森林威慑状态已不复存在，可能的结果有两个：引力波宇宙广播已经启动，或者没有启动。我们相信——”

“算一下，这……接近光速了。”“万有引力”号莫沃维奇舰长说，声音倒是很平静，这两天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太多了。

“谁能证明这不是伪造的？！”“万有引力”号的人群中有人喊。

“是的，第二支三舰队正在以光速驶向地球，四年后到达。”褚岩说，他用关切的目光看着“万有引力”号的人群，似乎对把这个信息告诉他们到很不安，“你们起航后，地球世界一天天陷大同盛世的梦幻中不能自，完全误判了形势。三世界一直在等待，现在他们等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