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不知该什么，威慑中止后，任何方面都没有与她联系。现在，与威慑一样，执剑人已经不存在了。

一切依旧，但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人类了。

这样黑

对黑暗森林威慑失败的反思

程心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一看，竟是艾AA正向这里跑过来。她穿着白的风衣，长发被风起，着气说她来看程心，但他们不让她去。她指着远自己的车说，还给程心的新住带来了好几盆呢，然后她指着远方的蘑菇云问，那是不是火山爆发，和刚才的地震有关系吗？

（节选）

她茫然地向前走去，在走基地大门时，两个哨兵向她敬礼。她害怕面对人们，但她发现，他们的中除了一丝好奇外并没有更多的东西，显然他们还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照常规，执剑人是可以短暂地来到地面的，他们可能以为她上来是因为刚才的地震。程心又看到大门边的一辆军用飞行车旁有几名军官，他们甚至没向她这边看，只是专注地看着她背对的方向、其中一位还向那边指了指。

导致失败最重要的因素当然是对执剑人的错误选择，这方面将在另外的章节专门论述，这里只从技术角度重新审视威慑系统设计上的失误。威慑失败后，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引力波发太少了，当初把已经建成的二十三个发台中的二十个拆除是一个错误。但这想法没有抓住问题的实质：据监测数据，滴穿地层摧毁一个发台所需的时间平均只有十几秒钟，即使计划中的一百个发台全建成并署，滴摧毁整个系统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关键在于这个系统是可摧毁的，而人类本来有机会建造一个不可摧毁的引力波宇宙广播系统。

程心转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地平线上那朵蘑菇云，那是从地下的尘埃，十分密，以至于看上去像是固。它突兀地现在平静的天地之间，仿佛是用图形件在一幅风景画中随意叠加上去的东西。再细看，程心到那朵蘑菇云像是一个丑陋的像，在夕中一奇怪的表情。蘑菇云是从滴穿地层的位置的。

问题不在于引力波发台的数量，而在于它们署的位置。

设想如果已经建造的二十三个发台不是位于地面而是在太空，也就是说建造二十三艘“万有引力”号飞船，平时各飞船拉开距离分散在太系不同的位置，即使滴发动突然袭击，也很难全消灭它们，必然有一艘或多艘飞船逃脱追击消失在太空。

，走站的大门时，她看到了一小时前刚举行过威慑控制权接仪式的天会场，参加仪式的人们已经离去，这里空的，只有那排旗杆在夕中拉长长的影，最的两旗杆上挂着联合国和太系舰队的旗帜，后面是各国的国旗，这些旗帜在微风中平静地飘扬着。再向前看是一望无际的戈，几只鸟儿鸣叫着落近的一丛红柳，远方可以看到连绵的祁连山，少量的积雪在山勾几抹银。

程心真想抱住AA大哭一场，但她克制住了自己，想让这个快乐的女孩晚一些知已经发生的事，也想让刚刚结束的好时代的余音再延长一些。